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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兇狠、狡黠,一口咬死百萬賠償。
那張知情同意書成了鐵證,只有簽名,沒有患者家屬書寫放棄搶救的字樣,用他們的話來講這就是欺負老百姓不懂。
甚至最後眼前這個西服男還拿出來一份文案,要是中午還不答應,就要透過各種手段轉發。
段科長馬上想到吳冕說過事情會發到紐約時報上去……看到這份文案的時候,周院長心梗差點沒犯嘍。
現如今,他們竟然把棺材抬到行政樓來……所有人心理壓力大到爆棚。就八井子鄉中醫院這幾瓣蒜,天天琢磨的都是下班買什麼菜,在院裡面勾心鬥角都覺得沒必要,誰見過這種陣勢。
不放錢,那就放人進去……他們這是軟的不行來硬的?
段科長一張臉像是剛下地回來一樣,黑裡透紅,手哆嗦的拿不穩杯子,茶水灑了一身、一褲子,像是尿了。看黑棺材落地,他想轉身就走,可是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今兒就這麼說了,別怕,被你們禍禍死的患者沒在裡面。」
幾名年輕小夥子把厚重的棺材放下,後面有人開始再次擺設靈堂。西裝男用手拍著棺材,冷笑道,「棺材棺材,升官發財,恭祝各位老闆升官發財。」
「今兒你們總要往裡裝點什麼。」
楚知希有些害怕,她緊緊的抱著吳冕的胳膊。吳冕冷漠的看著西裝男,拍了拍楚知希的手,冷聲說道,「給我抱床被褥。」
「啊?」
身邊的兩個科員都愣了一下,楚知希馬上說道,「段科長那屋有麼?」
「啥?」
「被褥。」
「有,我有時候……有時候……有時候……」
段科長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著。一句話沒說完,楚知希已經跑了過去。
吳冕要被褥幹什麼她不知道,但哥哥要的東西,一定要儘快拿來就是了。
西裝男也愣住了,就這一手,他走遍大江南北,沒有看見了之後不害怕的。今兒這是怎麼了?難道說這個俊朗的、戴著墨鏡的後生是個瞎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廳裡氣氛壓抑,西裝男身後正在擺設靈堂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還在亂糟糟的忙活著。
很快,楚知希抱著一床被褥回來。
吳冕接過楚知希拿的被褥,走到棺材邊,踢了一腳。咚的響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雖然裡面沒有死人,可棺材這玩意大家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忌諱。見穿著卡其色風衣,戴著墨鏡和黑色小羊皮手套的年輕人來到棺材前,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吳冕試了試硬度,隨後把褥子鋪了進去。
「都特麼小點聲!」吳冕冷冷的看著擺設靈堂的人,沉聲說道。隨後他抱著被躺了進去。
他躺了進去!
他躺了進去!!
他躺了進去!!!
西裝男隱約有猜測,可當他親眼看到吳冕躺進去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曾經江湖血雨腥風,西裝男也不是一個特別牛逼的主,那些有傳說的牛逼大哥們現在早都被打黑除惡打進去了,在監獄裡反省人生呢。
西裝男也就是嚇唬嚇唬八井子鄉的這群沒見過世面的人,真到刺刀見血的時候他也慫。
吳冕躺進去,試了試硬度覺得不錯,舒舒服服的枕著被子。
「哥哥……」楚知希小聲說道。
「沒事,我睡一會。」吳冕起床氣撒完,心情好多了。
這麼多年,他其實已經漸漸的習慣了失眠。只是昨天程老師的事情一直縈繞在心頭,讓他心中塊壘橫生,藉此發洩一下。
棺材裡還行,要是蓋上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