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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吩咐,讓人開始卸貨。」白慶卻又遲疑了下,道:「不過,船隻畢竟在水面上,不免搖晃,常人不大適應,接下來咱們還要在海上航行很長一段時日,公子坐車到此,不免疲累,要不然……還是先緩緩?」
他剛才與船上的人交談了一下,聽聞大海之上,浪潮起伏,船隻搖擺不定,有些人會頭腦昏眩而嘔吐不止,而公子一向身虛體弱,如今舊疾初愈,長久在海上航行,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不妨事,先登船。」
莊冥擺了擺手,他雖然雙腿殘疾了好些年,但身具真氣,護持臟腑,舒活經絡,也談不上多麼虛弱。
白慶見狀,便也不多言,招來柳河,一齊安排人手,開始卸下貨物,裝上船隻。
而莊冥、霜靈、陸合三人,先一步登船而上。
只是才踏上這艘船。
莊冥心中便是一悸。
聚聖山的真氣,趨吉避兇,隱約給他一種心悸之感。
蛟龍之身也略感不適,只覺得這艘海船有些異處,有些本能的牴觸,想要將之毀去。
只不過,源自於這艘船的悸動,並不算強。
莊冥的人身,只在養氣境界,修為尚淺,有些心悸,隱約有種危及性命之感。
可是蛟龍之軀已為大妖,雖有牴觸,但這點兒異動,卻不足以讓叫蛟龍感到威脅。
「陸合。」莊冥忽然出聲。
「公子?」陸合低聲道:「怎麼?」
「這艘船有些問題。」莊冥沉吟道。
「有問題?」陸合目光一凝,伸手搭在刀柄上,低聲道:「這艘船是咱們莊氏商行的,上面的人也是咱們的人,莫非被人策反了?」
「不是。」莊冥說道:「不是人有問題,是船有問題。」
「船?」陸合略感錯愕,應道:「這艘遠航海船,雖是商船,但仿的是戰船,而樣式又改動不少,其用材及做工,均屬上乘,且下海航行至今也才一年半,是在福老出海之前,便由您吩咐建造的,歷時數年,耗費甚多,於前年才建造完成,按道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問題不在船的本身。」莊冥沉吟道:「你去探詢一下,這艘樓船從海外歸來,具體經過哪裡,是否遇上過什麼事。」
「公子察覺了什麼?」陸合問道。
「龍君有些異動。」莊冥應道。
「我明白了。」陸合神色凝重,點頭道:「我這便去探。」
……
「老師,您老真沒戲弄我?」書生面露狐疑之色。
「……」銅鏡中沉默無聲。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書生又問道。
「原先這艘船上,當有劫數,致使船上眾人,均有死氣,若無意外,此次出海,必然是船毀人亡。」
「那現在為何出了意外?」
「兩種可能。」銅鏡中的聲音,充滿了遲疑,說道:「第一種,船毀人亡,必是出海之後,劫數的源頭,應該在海上,也許那源頭已經被人掐滅了……」
「第二種呢?」書生問道。
「第二。」銅鏡中的聲音應道:「要麼這船上的貨物中,多了一種寶貝,鎮住了劫數,要麼是這船上,多了一個人,鎮住了劫數。總而言之,這艘船走了大運,有寶物或者貴人,鎮住了劫數,能解大劫……」
「那貴人不就是我?」書生聞言,揮了揮手,說道:「大驚小怪,肯定是我要登船,這船上的劫數自然就消了。」
「你分量不夠。」銅鏡中的聲音顯得無奈,說道:「無論是第一種原因,還是第二種原因,便都是有外力介入,解了劫數……為師能算出劫數,卻算不出外力的真正原因,足見那是連為師都無法探查的人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