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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幾個字特別潦草，特別飄，柏冬辨認的很費力，但在辨認出來後，他從清醒過來後就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白芷還活著，她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在海盜船裡的並肩作戰和逃亡的事並不是他臆想出來的假象。

這次的綁架事件不論是軍部的訊號遮蔽隱藏裝置還是特供記憶藥劑，都讓軍部的臉面丟盡。在軍部和柏家的合作下，所有被綁架孩子的這段記憶都被篡改了，方舟刪除了相關所有影像資料，海盜們也全部被秘密槍決。

除了最後被找到，被牧遠直接帶回牧家醫院治療的柏冬，誰都不記得白芷。

不僅如此，就連航空站那邊也沒有白芷的任何資訊，沒有安檢資訊，沒有登船資訊，她就像是一個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人。

就連被柏冬拜託調查的牧遠都驚訝不已，「如果不是暗中有人引導我去油桶那邊找到你，我又親眼看到你腿上被專業手法處理過的傷口，我都要懷疑是你編造出了這麼一個小女孩。冬子，想開點，沒有訊息反向來說也是好訊息。」

還在痛苦自責的柏冬恍若未聞。

如今，捏在手中的紙條就像一針強效鎮靜劑，將柏冬從痛苦自責的迷茫中解救出來。

等柏冬回過神時，那個中年男人早已消失不見。

……

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中，陸爺剛沏好一杯新茶，影片通訊就亮了起來，一看來人是柏冬他笑了起來，「這麼快就看完白塔的資料了？看上哪個a級賞金獵人了，我去給你談委託條件。其實你不想用白塔的人也可以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意見，當我的幹孫子怎麼樣？真有人敢來殺你，你只要說是我陸清遠的孫子，至少在地球上沒人敢不賣我的面子。你……」

陸爺喝著茶調侃了兩句，說罷抬頭一看柏冬的臉色愣了下，「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柏冬的喉嚨幹啞，手控制不住微微顫抖，他閉了閉眼，情緒終於穩了一點下來，他將黑色宮殿圖案發過來，問道，「這個圖案是什麼意思？」

陸爺一怔。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柏冬情緒這麼失控，他想了想，回道，「這個是『闇殿』的標誌，白塔和闇殿一體兩面。白塔的賞金獵人什麼人都有，只要符合要求，透過訓練營的培訓考核後就能自由接取任務，攢夠任務積分升到a級以後還能選擇脫離白塔。而闇殿的成員則全部是從孩童時代就開始培養訓練的內部成員，是忠誠度最高，執行能力最強的一批人。闇殿的成員，除非達到某個極其苛刻的條件，否則終身無法脫離。」

「a級以下的任務，基本都是白塔的成員在做，只有a級以上才會有闇殿的成員接單……」陸爺觀察著柏冬的臉色，試探道，「你碰到過闇殿的人？」

闇殿的成員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殺戮機器，一旦出手就是不死不休，從不留活口。如非這次柏冬的情況特殊，陸爺抱著殺一儆百的心思，他也不會附上闇殿的資料。

柏冬嘴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慢慢道，「陸爺，幫我查一個闇殿成員的資訊，條件隨你開……」

陸爺點點頭，掛了視訊通話。

一個小時候後，柏冬收到了回復。

【陸老狐狸：他叫『楚』，兩年前脫離闇殿，一週前死在木星諾雅市。】

死了，一週前剛死。

柏冬看著陸爺發過來的資訊，靜默了好半響。

想著他這麼多年來，查過航空站的出入登記資訊，查過夏令營的報名錶，查過各大家族的成員資訊，甚至託人在地下世界發布了委託，終於他在今天得到了一份線索。

柏冬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聲，而後不可自抑的躺在沙發上笑了起來。

最後一份線索，斷了。

除了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