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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驚愕道:「殿下!您不是打算」
「千里駒只孤能靠近,那孤親自跑一趟,明日天亮以前會把料子帶回,你囑人趕一趕工,明晚以前給到孤。」
說完,太子殿下踏著夜露,長袍一飛拂,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周凜看著離開的殿下,彷彿看見一個十二三歲春心萌動的毛頭少年,為了心愛之人,甘願去做世間一切蠢事,還樂在其中一樣。
翌日,白露未晞,姒思闕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習慣性地往旁邊的位置摸了摸,發現旁邊空著,有點納悶,睡意瞬間就消退了。
她揉著眼睛撐著手肘起來,被褥滑落至她腰間,一雙帶著晨露和草木腥氣息的大手伸過來,那手還被厚厚的巾帕裹挾著,替她把滑落下的被褥蓋上去。
「殿下?」姒思闕揉著朦朧的睡眼,看見姬夷昌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不知看著她睡覺看了多久了。
「殿下這麼早就起了?」思闕突然有種今天早起的太子殿下格外容光煥發的錯覺。
其實周凜打自昨天被攆出殿外,殿下和夫人聊完了一陣出來後,他就察覺出來了。只是思闕後知後覺而已。
為此,周凜當時還納悶夫人到底關在裡頭時跟殿下說過什麼了。
「孤沒睡,才剛回來。」姬夷昌看著她睡醒的迷離醉眸,唇角弧度輕輕淺淺地揚起。
思闕在楚國的時候整天都緊張得睡不好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兒回來後睡足了覺,身心愉悅的緣故,今兒早上看太子這抹清淺的笑容覺得格外順眼,不由就對他說了好話:
「殿下,妾見您這個模樣,很是英俊。」
然後,晌午姬夷昌閱點重兵隨他去姑蘇臺隆恩殿望臺的時候,有個甲士不小心踩錯了步子,被聞見節律不對,回頭過來的太子一望——
所有人都涼了頭皮。要知道,太子殿下向來討厭蠢笨出錯的人,一般這種情況下,那個出錯的甲士要麼被永遠革除職務遠遠地貶謫,要麼就被拋棄到巫巷做最苦最累的活,從來沒有人能倖免。
周凜有些同情那個出錯的小甲士,因為早上那會那個小甲士在和他閒聊過,原來他家中老母親生病了,昨天連夜照顧母親,現下出錯也可能是累著了吧。
「殿下,小釗他昨夜疲於照顧家中病人,也是一時累著了所以才」周凜剛想開口替小甲士說句求情的話,突然想起來昨夜熬夜沒睡的,似乎不止小釗,殿下自己也勞頓了一夜,天微明才回來,現下也是精神奕奕半點沒有含糊的。
一時之間周凜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對小釗投以同情的眼光,讓他自求多福了。
「是嗎?」姬夷昌淡淡地開口。
「那就這麼算了。」
所有人:「???」
周凜也驚掉了下巴,今天的殿下似乎格外有人情味?
「叫小釗是吧?」可突然,太子又出聲道。
小甲士頓時緊張了起來:「卑職在!」
「孤今日,」太子殿下凌厲的鳳眸微轉過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英俊嗎?」
眾人又一次大跌下巴。
「啊??啊??」小釗驚慌失措道。
「孤是問,你覺得通情理的人,英俊嗎?」
「英、英俊!英俊!!」小釗忙不迭地點頭。
姬夷昌唇角微微一勾,把玄袍一拂,又大步往前了。
周凜很敏銳地捕捉到什麼,回頭悄聲跟小釗說:「你這回命大,回頭可得好好謝過太子夫人了。」
小釗一臉懵逼。
此時姑蘇臺隆恩殿的望臺——
齊王姬厚光正在巡察望臺上箭兵隊伍以及他們手裡邊的毒箭。
雖然使者跟他明言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