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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闕還真的擔心齊王會當下便命人將太子鎖了,像上回派了一堆女官,硬脅逼太子留在鳳儀閣一樣。
「殿下,咱們先回去吧,妾有話與您說」姒思闕靠過去,小聲地湊在太子耳邊道。
誰知太子理也不理她,硬要與齊王對著槓。
「父王咳咳咳兒臣當天派人去上書時咳咳不巧不巧讓當時從深山歸來的曹老先生看過了,如父王執意變更那」
太子這話便是變相在要挾。曹老先生是當年扶助上任齊王平定齊國的老臣,在朝有一定的名望,因為新任齊王上位後,所作所為與曹老先生信念相悖,曹老先生一氣之下便辭退了官位歸隱深山。
當年還因為這件事,姬厚光遭到朝堂諸多言官的不滿,差點兒立不住腳。
後來因為成功搶掠了楚國的地方和財物,略有一定威望後,才稍稍鎮住眾臣,但此時其實還是有些人心中隱忍著不服的。
可想而知這個曹老先生的影響力之大。
「混帳!你是在威脅本王嗎?!!」
此時太子搬出了這個人來,令姬厚光不禁勃然大怒,但怒過了之後,姬厚光還是止不住地沉思起來。
姒思闕也不知道今天的病太子是抽風還是怎的了,明明當年這人遭受別國使者好幾人毆打侮辱,她不過看不過眼想上前制止一下,都被他厲聲喝停了。
一個當年如此能忍、無條件順從他王父的人,今兒個是怎麼了呢?
「殿下」姒思闕悄悄地伸手捏了捏姬夷昌的袖子,輕搖了搖,很想問他:喂,是不是吃錯藥了,但她不能,只能委婉地用眼神示意他,小聲道:
「殿下,妾便是不能當正妻,只要能留在您身邊就好。」
這番婉轉動人的話,是姒思闕在心裡忍著嫌惡打了好幾遍腹稿才說出來的,目的是在穩住病太子,讓其不與齊王直面衝突的同時,討好他。
誰知姬夷昌聽到她私下裡小聲對他說的這番話,突然將那張陰沉的俊臉轉向她看。
呵!好可怕的臉,明明面色如灰,沉下來的時候便更顯得可怕了,偏偏這會兒連眼眶都紅了,宛若修羅臉。
姒思闕看著太子殿下的臉,呆愣當場的時候,更是被他一把伸手攥緊了小手,緊緊地包裹住,拉著她往前一跪——
姒思闕被毫無徵兆帶得一傾,整個兒往下,身旁便是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太子殿下發出的冷若寒霜的冷氣,凍得脊樑骨一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既然父王今兒沒將和煦殿準備好,那兒臣和夫人便在此給父王拜禮吧,至於祭拜天地之禮,便靜待父王回去安排好,我們改日再拜。」姬夷昌劇烈地嗆咳了一陣後,犟著臉啞著嗓子緩聲道。
這時,後頭姍姍來遲的周凜終於趕到,看見了此番情景。但這種時候前去制止殿下顯然太遲了,周凜只得趕緊在後頭跪下。
姒思闕在驚愣中,被姬夷昌強行緊攥著手,十指緊扣,向著輦車上的齊王行大婚時對父母親的叩拜之禮。
此時二人各自套在外頭的衣物早已散落,穿在裡頭的婚服也歪歪扭扭的,思闕的新娘妝化掉了大半,脂粉粘結在臉上、垂散開的髮絲上,頗為狼狽。她被太子這具偉岸又病弱的身子拘著,不得不跟隨著他的節奏行拜。
夏末秋初的晚霞灑下瞭望臺下夯土臺前的石磚,一個昏死過去的醉漢,一個面有不甘的寺人,一隊莊嚴肅穆的甲士,前頭車輦上坐著一個面色活像吞了一隻蒼蠅的君王,輦下一雙人兒,穿著簇新凌亂的婚服,行夫妻對拜
當夜如常,在漳華臺的華容宮辦了宮宴,七國的使者,除了燕國外,其餘都來參宴了。
姬馨姑姑後來重新幫姒思闕上好了妝容,由太子殿下親自領來的婚慶儀仗隊伍來迎親。除了沒到姑蘇臺行祭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