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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麼說,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於是乎,昔日那些被她塤聲俘虜的女官,重新又往姒思闕這兒匯聚而來。
思闕看著牆頭下這些與她同為女子,卻對她滿眼傾慕的小姑娘,心中哭笑不得,卻還是趁機一個一個問了過去。
一連問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類似思朗的訊息,思闕有些慌了。
第三天的時候,思闕站牆頭吹塤,太子姬夷昌乘車身稍微狹窄,敞露的單牡鹿輦來到她跟前,朝她伸出手:
「走,坐到孤的邊上來。」
思闕朝他狐疑地看了幾眼,戒備地後縮著。
「怎麼,不找人了?」姬夷昌狀似漫不經心地,「那算了」
姒思闕把心一橫,立即從牆頭縱身跳下,剛好跳進逼仄的車輦中,卻因收不住衝力,頭直直地往太子懷中撲去。
姬夷昌坦然地伸臂環住了她,面容冷漠,道:「孤既然決定了娶你,自不會食言,你無需如此。」
他這話說得,彷彿她跳下來站不穩,不小心摔他身上是預謀好的,用以誘惑他的手段似的。
姒思闕漲紅了臉,握塤從他膝上起來時,眼神既憋屈又不敢聲揚,兩腮因為生著悶氣而嫣紅的模樣霎是可愛。
姬夷昌看在眼裡,內心彷彿被狠狠地揉捏了一番,又酥又脹的。
他忍住這種感覺,撇過目光去不看她,撐著她握塤的手將她扶穩,坐到了自己身旁。
二人坐在車輦上,把各自的頭扭向兩邊,都兩雙無言了一會。
等車子軲轆軲轆駛出業巷,姬夷昌終於按捺不住,清咳了一聲找話道:「你以前那個繪竊曲紋的陶塤呢?」
思闕愣了愣,想起來那個滿載她歸故希望,卻又被她遠遠摔碎在距楚一城交界的沙土地上的土塤,悶聲道:
「扔了。」
「為什麼扔了?」姬夷昌一聽,眉頭緊皺起來,轉臉過來,相當不悅道:「孤記得那個陶塤是自你來齊之初,就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了,為何要扔了?」
姒思闕想不到這個向來討厭她的太子,竟然會記得那個同她一塊從楚地來齊的塤,她以為這滿載著故國回憶的陶塤扔碎了,只有阿雲在意呢。
「扔便扔了,嫌它礙事唄。」姒思闕如今滿心滿眼只想著趕緊找出弟弟,勸他出宮,不是很耐煩應答太子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可姬夷昌卻彷彿揪著這個問題不肯放,還乾脆就奪去了她手上握的那個粗糙難看的土塤,逼問她道:
「你把它扔哪了?」
思闕冷冷地瞟他一眼,一副「扔哪關你屁事」的模樣。
偷了他的玉玦倒沒見他上心。
「說啊!」太子繼續逼問道。
思闕很無奈,終是把塤扔的位置告訴他了,末了還在想,要是太子回頭問她,都快回到楚地了,緣何還要回來,一個不慎被他得知齊王威脅她回來的,那該咋辦。
可太子聽了,顯然沒有進一步追問的現象,思闕鬆了口氣。
鹿輦一路帶著姒思闕來到華容宮附近一個破落的院裡,姒思闕不明太子為啥帶她來這裡。
下了輦,姬夷昌沒有讓隨從跟上,獨自走在前頭給思闕帶路。
思闕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院裡一間木頭都覆掉,上頭覆蓋著厚厚青植的小室前。掉漆泛黑的木門上,架了幾大把鎖,從布滿蛛絲的木欞窗看進去,卻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倒在了漆黑的陰影處。
定睛一看,便是著女奴裝的姒思朗!
「朗嵐兒!!」姒思闕抓緊窗邊木稜,緊張地大喊起來。
然裡頭的人卻一動不能動。
姬夷昌看見她這個樣子,眉頭不可遏止地皺得死緊,極其不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