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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徐徐打了個哈欠,可是哈欠剛打了一半,她徒然就來了精神,一雙杏眼微怔。
等等。
她此刻不應該在屋中睡覺嗎?
為什麼,為什麼眼前所見,抬頭是月亮,低頭就是裝著月亮的小水窪。
她伸手習慣性的去摸這幾日用慣了的柺杖,卻摸到一手的瓦片。
此時此刻,她終於清醒,她,她,她她好像這會兒是坐在屋頂的。
難不成是她夢遊上了屋頂?
還是說她這就是在夢裡。
頭頂徒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醒了?」
她忙仰頭去看,就瞧見一道頎長身影立於她身側。
她眼前一亮,半點兒都不見害怕了,只仰頭看著對方,「是你?」
來人顯然沒有料到此刻她坐在屋頂,身旁還有一個陌生男子,竟絲毫不害怕,深邃眼眸之中浸了淺淺無奈。
他低著頭,看著她那雙明亮眼眸,反問:「是我又如何?」
他穿著一身黑色綁袖束腰衣袍,依舊面巾遮面,未曾露出半點模樣來,他不禁有些疑惑,她到底是如何分辨他與旁人有何不同的。
「你可算是來見我了。」許是仰著頭,趙雲兮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心裡卻還是高興不已。這幾日,她養病無聊的很,唯一感興趣的事情,可不就是見見這人。
他沉默了一息,蹲下身與她同高,看著她的眼睛,「不害怕嗎?」
害怕?
趙雲兮一愣,「為什麼要害怕?」
「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嗎?」
若不是在做夢,她怎麼會大半夜莫名其妙坐在房頂,甚至身旁就只有他一個人。
除了她現在是在做夢,她是在想不出來旁的。
此刻明月高懸,所見之處,仰頭是月,前方是望之不盡的屋頂,和高高聳立的樹枝,忽而就有鳥從樹枝之間躥出,飛的老高,彷彿要朝月亮去。
她從不曾爬上屋頂,看見這樣的夜中景色,一時覺著新奇,還有些迷糊。
難不成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今夜才會夢見身旁人,還是在這樣一幅靜謐無聲,再無旁人的夜景之中。
做夢?
來人眼中的無奈又加深了一分。
趙雲兮認定了這是場夢,忽而就將目光投向了他臉上的面巾,伸出了她那比月光更加白皙的小手,就快要觸碰到那張面巾時,對方握住了她的手。
他並未使什麼力氣,便已經讓趙雲兮動彈不得,看向她的目光沉靜似水,聲音輕緩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做什麼?」
被他捉住了手的姑娘,顯然對此刻不滿,嘟囔著,「我都在做夢了,你就不能摘下面巾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這夢可真是奇怪,她是做夢之人,竟然連夢裡的黑衣人都不聽她的使喚。
面巾之下,像是起了一聲輕笑,「你難道沒聽我手下說,我臉上有一道駭人的疤痕,旁人一看便會心生懼意。」
趙雲兮忙認真道:「聽說了,可我還是想要看看你的臉。」
「你就讓我看一眼,行不行?就看一眼。」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害怕。」
她小時候,慣常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便會用委屈巴巴的目光盯著人,只叫人心軟依了她。
此時此刻,來人卻是鐵石心腸,根本不為所動。
他竟然還反問,「你為什麼想要看我的臉?」
「是因為你始終認為我是你口中的阿洵?」
趙雲兮沒有料到他會這般反問,一時蹙眉糾結著自己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偏生對方不給她反應的時間。
「他是何人?為何你就篤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