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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星很清楚知道,她要面對這麼多的顧慮,那江陵所要面對的肯定是她的百倍。溫星看著筆記本,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滲透進她的肌膚,把她身體裡的其他感受都驅逐出去,只剩下無限的擔憂。
這個週六,溫星照計劃帶麥克去做手術,晚上她到江陵那吃飯,約她週日去買衣服。溫星希望儘量不讓江陵感到負擔。
趙傳雄見溫星在知道江陵的病情後還表現得很鎮定,他鬆了口氣,內心輕鬆不少,他笑鼓勵江陵和溫星去逛街。昨天,江陵忽然向他提出把合陽工廠的股權賣給他的事,他心裡還挺難過的。他不希望江陵有事退出,也希望就算有事,她可以把股權轉給溫星,他認為對溫星是種保障,也是他們情感的證明。
但江陵決心很大,一定要賣。為了這事兩人昨天鬧不愉快,趙傳雄不理解江陵這麼做的原因,他只能一個勁告訴她,她會好的,股權對溫星的以後是保障。不過效果甚微。
晚餐桌上,江陵拒絕了溫星的逛街邀請,她說明天約了人談事情。
「週末就休息一天。」溫星勸道。
江陵笑搖搖頭說道:「我又沒事,坐著談事情可比逛街走路輕鬆。」
「那我陪你一起去。」溫星說道。
江陵很意外,說道:「你不是最討厭我談生意了嗎?」
「那是以前。」溫星笑道。
江陵想了想,笑說道:「好吧,你要來就來吧。」
「我開車來接你,給你當司機。」溫星高興說道。
「好。」江陵點頭。
吃過飯,江陵去溫星房間看麥克,她說它是個小可憐,動了手術肯定很遭罪。溫星聽到這話心裡難過,她假裝若無其事去了廚房切水果。新來的保姆在洗碗,趙傳雄進來看了看保姆,低聲和溫星說了昨天的事情,然後他說:「你勸勸你媽,她會好的。股權要是賣了就沒有了,留給你也是好的,有個保障。錢拿在手上不投資,什麼用?會貶值的。」
溫星從趙傳雄的話裡聽出了無奈,她知道以前江陵拿到合陽工廠的股權靠本事很不容易,那邊近兩年發展的不錯,一直期盼著她退出。溫星也不是很懂江陵這麼做的具體考量,她不圖合陽工廠的股權,但覺得那是江陵辛苦得來的東西,放棄了很可惜。
隔天,溫星陪江陵去談事情。江陵約的其實不是什麼生意夥伴,而是一個律師,她在諮詢立遺囑的相關事宜。
溫星坐下來之後有些懵,江陵很平靜,她和律師談笑風生。江陵完全不避諱溫星,和律師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所有的遺產都要給我女兒,前兩天我已經把我名下有的資產都列出來了,你幫我看看要怎麼立遺囑會比較好。我個人的財產沒有關係,涉及到公司股權和收益的,需要斟酌,避免以後有什麼糾紛。我不想人走了,東西留下來她還給她惹麻煩。」
律師笑說江陵心態很好,他們閒聊了會,律師在談話裡提起了梁巖:「梁總那邊也是建議您乘現在行情好,把合陽工廠的股權賣掉,收攏回來的錢給令千金做理財更穩妥。雖然聽著有些可惜,但是合股這事要合人,我看您女兒不會接手您的公司,那經營權要在手裡會很被動。日後她既不參與經營管理,那邊又沒有可信賴的人,長久下去,真的會存在矛盾紛爭,最終一分錢都拿不到的可能性很大。梁總看事情的眼光很長遠,他對您這事也很上心,今早他出差前還和我通電話。」
「是的,梁總很有心。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次梁總點醒了我。就算我多活兩年,也沒有心力和那邊繼續打交道,不如放手一些。我本來多少還抱有希望,沒考慮到她以後免不了獨自一人還得和那邊打交道,太辛苦了。」江陵一邊說一邊愛憐看向溫星。
「我聽說您丈夫是個好人,從情感上您要信任他很正常,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