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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的神農,這時候卻是點了點頭,說道:“師尊所言,弟子自然知曉。人族人皇登位聖皇尊位之後,當居於火雲洞,日後自然有得證證道混元之日!”
李清明微微搖頭道:“神農,居於火雲洞,只不過是不死不滅!成就聖皇之位,看似灑脫,其實就是一個牢籠。為了人族氣運,你只能呆在火雲洞中,根本就出不得洞府。而證道混元,卻是真正的成就聖人尊位,雖然不是元神寄託虛空的天道聖人,但依舊是聖人!你可知曉這其中的差異?”
神農愕然,繞是他前世為混沌魔神,也遠沒想到這一點!
是啊!只要人族不滅亡,得享人族氣運的三聖皇自然不死不滅。可是終生不能踏出火雲洞,這卻是徹底失去了自由。只有擺脫聖皇尊位的束縛,方能脫離火雲洞,成就混元聖人。
聖人,聖人!沒想到師尊竟然有著這樣的打算。神農凌亂了,徹底凌亂了!
還沒等神農轉過彎來,李清明就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想必你也聽明白了吧!現在為師給你兩個選擇,其一。便是你捨棄成聖的機會,換取你兒女娃的性命!其二,便是你依舊能夠成聖,但是那女娃卻是永遠只能是精衛!”
神農失魂落魄地癱軟於地,一邊成聖,一邊是至親兒女,兩者都難以拋卻。
此刻的神農並沒有注意到,李清明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敖廣拉著敖丙立在涼亭邊上,雖然對於李清明之言。心中很是震撼。但是他卻認為李清明這樣說,定有深意。
成聖,那是所有華夏大地上的生靈都夢寐以求的!但是比起自己那可憐的娃兒,什麼聖人。什麼混元。全都他嗎的去死吧!
神農恨恨地咬了咬牙。神情堅定地說道:“好叫師尊知曉!小女自出世至今,神農並未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此刻若是舍女而成聖。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師尊,神農只要自己的女兒能夠重生,這聖人之位,不要也罷!”
這是多麼艱難的抉擇!
李清明眸中泛著精芒,定定地看著神農,道:“神農,你可做好了決定?要知道,此決定一做,當不可更改!”
神農眸光堅毅,神色堅定:“請師尊慈悲,搭救我兒女娃!”
“哈哈哈!”李清明忽然暢快的笑了起來,揚聲道:“敖丙!”
“在!”敖丙一愣,上前行禮道。
李清明抬手示意神農起身,扭頭對敖丙說道:“敖丙,你不是把那小女娃的肉身用玄冰凍住了嗎?還不快把她放出來,朕要為之施法重生!”
“是!”敖丙興奮地面色通紅,輕甩袍袖,甩出了一塊八尺見方的玄冰。玄冰之內躺著一名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女孩。
李清明淡淡的一笑,大手輕揮。仍在東海之上,尋木石以填大海的精衛鳥,瞬間就出現在了李清明的掌中。
這可愛的鳥兒,不停發出悅耳的名叫,眸中卻像一潭死水一般,毫無感情波動。
“哎,精衛,精衛!嬌女不能言,父至悲痛!海何以不平,波濤洶湧!如此大願,縱然是億萬年,又何曾能夠完成!也罷,便還了你之本身,自去重生吧!”李清明看著手中的鳥兒,忽然輕嘆一聲。左手食指探出,點在了鳥兒的天靈之上。
“唳!”
鳥兒驚叫一聲,重新幻為女娃的魂魄,化為一道赤芒,歸了肉身。
李清明隨手化開了玄冰,將女娃放了出來。
女娃長長的睫毛輕顫,睜開雙眸。水汪汪的大眼睛,環視了一圈,當他看到立於一旁的敖丙的時候,雖然並不認識他,但是卻本能地對其產生了一股畏懼。
神農愛憐的將女娃一把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