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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慕陽一腳踏入審訊室,整個房間壓抑恐怖又充滿了一股怪異的爛臭味。 地面已經被不知名液體浸染的變了顏色,濃郁的紅,就是黑。三人擦拭的鋥亮的軍靴踩在上面感覺略有些黏腳。 本身這裡已經被醃入味了,不會有人來清洗的,但聽說廖少帥親自抓獲的犯人可能要來審訊,所以這才為了散散味道拿水把地面衝了衝。 沒想到適得其反,髒汙爛泥混在一起,抬腳間沾了一鞋底奇奇怪怪的東西。 房間的正前方有一個十字架,上面四敞大開的綁了個人,一旁正有個獄卒拿著沾了鹽水的鞭子來回抽打,那人渾身的衣服已經破爛成一條一條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濃稠的血液從無數個傷口中滲出,分不清是從哪個傷口流出,又或者所有的傷口都在流出鮮血,刺鼻又令人作嘔的味道讓李尋捂了捂鼻子。 血液滴滴答答,在他的身下混合著鹽水匯聚成了一小灘水窪,洇溼了那塊土地,在一片黑色的地板上也染了幾分深色。 那獄卒見幾人過來立馬拿好自己的小皮鞭讓到了一旁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也露出了十字架旁邊的老虎凳上的另一個人,這是那一夥人的隊長和副隊長,一般來講他們口中撬不出話來才會去審訊小兵,因為本身小兵知道的資訊就是會比頭頭少一點。 有些特工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強,他們是有一些辦法讓他們說出實情的,這就是,能竄一次的稀就別竄一個星期。 “你先下去吧。”李尋指揮著那個拿著皮鞭的乖乖站好的獄卒,一邊拿起剛才到他手裡的新鮮出爐的審訊報告。 轉身對廖慕陽說道,“報告顯示,這兩個人無論怎麼拷打都沒用,嘴裡只有三個字,而且反覆的只說那一句話。” 廖慕陽瞭然的點了點頭,走近了看,那人手指蓋上滿是窟窿眼,還有一隻手指已經被夾斷了,身上除了血腥味而且還有鹽水,還有濃重的辣椒的味道。 很顯然,幾乎能用的硬的都用了,視線轉了一圈,大多數刑具都染了新鮮的血液,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開口呢…… 人的弱點無非就是那幾個,親人,愛人,戰友,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睡去。 廖慕陽最後從李尋手中拿到了那份審訊資料,隨意的翻了翻,開口誘惑道,“你有個四歲的女兒,對吧。” “如果你想讓她平平安安的,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嗯哼,你懂的,我們雖然不知道你口中的秘密是什麼,但查到你親人住在哪這種小事還是查的很準的。” 廖慕陽心底已經有了答案,眼前的這個特工可能真的把他知道的事情說完了,為什麼只有三個字,大概就是他只知道三個字吧。 不過犯人嘛,不最後詐一下怎麼知道他有沒有交代清楚呢。 那男人聽見自己的女兒的事顯然神情很激動,剛才還起伏不大的胸腔現下鼓動非常明顯,被綁住的手腳也狠命掙扎著。 那些傷口又開始爭相撕裂,溢位鮮血,他整個人好像被抽乾了一樣,掙扎了不大一會就不再動彈了。 過了很久,他突然抽動了一下,又睜開了血紅的眼睛,他重重的喘息著,好像胸腔裡裝了一臺破鼓風機,不知道是他在與死神掙扎,還是他生命最後的頌歌。 他輕顫著嘴唇,看著一臉平淡漠然的看著他的廖慕陽低聲呢喃著什麼,廖慕陽挑了挑眉,絲毫不懼怕的把耳朵湊過去聽他在說什麼,依舊是那三個字。 “代號柒。” 想象中囚犯一口把廖慕陽的耳朵咬掉的情形並沒有發生,他轉過身踏過汙穢的地面,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信守承諾,不會動你的親人,你可以放心的去了。” “給他個痛快吧。” 前一句是和特務說的,後一句是交代李尋的。 李尋答應了一聲,三人就出了陰暗潮溼的地牢,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被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 李尋神神秘秘的把廖慕陽又叫回了辦公室,路伯宇十分有眼力見的離開並給兩人關上了門。 “怎麼說,有重要訊息?”廖慕陽也來了興致,直愣愣的看著他,之前怎麼沒覺得李尋有偷雞摸狗的潛質呢。 李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