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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為麻煩的事還是那首戰歌。如今這首戰歌在劇本中的地位變得更重要了,在這齣戲中,它至少要出現三次:斯巴達克斯他們發動起義,衝出監牢的時候一次;從維蘇威火山的懸崖上乘著夜晚,用葡萄藤縋下來,擊潰圍攻他們的羅馬官軍的時候一次;以及最後的釘十字架的時候的一次。阿芒甚至都想到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時候都只出現第一段歌詞,直到最後一次,才將這首歌完整的唱出來。然而這首歌,先不要說譜曲的事情,就連歌詞都還沒有。阿芒至少寫了十多個版本的歌詞,但是都被他自己毫不猶豫地槍斃了。
倒是約瑟夫的那些「研究」相當的順利,在這段時間裡,他已經發表了好幾篇頗有價值的論文。而和拉瓦錫的合作也很順利,雖然硝化甘油依舊很危險,但是較大量的現場製備技術基本上已經成熟了,甚至已經在奧爾良家族的礦山中得到了使用。靠著這東西,奧爾良家族的礦山的生產效率大大地提高了,這也讓菲利普斯公爵小賺了一些錢。如果法國的工業發展能像英國那樣,公爵殿下賺到的錢只怕會更多。
公爵殿下既然賺到了錢,那拉瓦錫自然也跟著賺到了錢,而且還收穫到了更多的名聲。當然,為這個創造做出了關鍵性貢獻的約瑟夫,也分到了一點錢,而且還得到了拉瓦錫的感激和支援。如今,拉瓦錫已經在提議,要在法國科學院中給約瑟夫一個候補院士的位置了。
而這個建議,因為不但有拉瓦錫支援,而且得到了公爵殿下的贊同,所以雖然也有人打心眼裡不太贊同,但是他們也知道,就目前的表現來看,約瑟夫遲早都會在法蘭西科學院獲得一個位置的,即使再激烈的反對,最多也不過將這件事情拖延一兩年而已。這樣的拖延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只是平白的得罪人,所以即使是反對的人,反對得也都不算太激烈。因此如果不出意外,那麼幾個月之後,最多到明年春天,約瑟夫就該在法國科學院擁有一個候補院士的位置了。
第三十三章,阿芒的朋友
一起八七年四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塞納河邊的柳樹向陽的枝條上也才吐出了半粒米大小的嫩芽,而在其他地方,冬日的寒冷並未遠去。
「知道嗎,約瑟夫。其實相比鮮花怒放的五月,我其實更喜歡四月。」阿芒一邊沿著塞納河的河岸慢慢的走著,一邊對並排著走在旁邊的約瑟夫這樣說道。
「為什麼?」約瑟夫問道。
「因為四月是萌芽的季節,是最有希望的季節。雖然寒意還沒有消退,冰雪還沒有完全消融,你抬起頭來,往城外望去,還能在城外的那些山崗的背陰處看到沒有消融的殘雪,但是你看這河邊的柳枝——春天的到來畢竟是不可阻擋了。」阿芒若有所指地道。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約瑟夫道,「不過,四月也是最殘酷的季節呀。」
「為什麼這麼說?」阿芒問道。
「你知道嗎,阿芒?」約瑟夫左右看看,最後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光禿禿的小喬木道,「就比如說,那棵丁香吧。在去年,這棵丁香產生了千千萬萬顆種子。阿芒,這些種子,都會試圖在四月裡發芽。」
「這有什麼不對嗎?」阿芒不解地道。
約瑟夫走到那棵光禿禿的丁香樹邊上,伸手撫摸著粗糙的樹幹,轉過頭來道:「阿芒,這棵樹的千千萬萬顆種子,有多少能長得出哪怕是一小片嫩芽?那些僥倖長出了嫩芽的種子,又有幾棵能長成這樣的一棵能在春天裡開滿鮮花的大樹?阿芒,你想想,即使是在最嚴寒的冬天裡,這千千萬萬顆種子卻還都是活的,但在這四月裡,它們中的絕大多數卻都無聲無息地死在泥土中了。想一想,在四月裡,有多少生命無聲無息地死完了,有多少希望無聲無息地破滅了?甚至於你想一想,就在此時,也許就在我們腳底下的泥土中,無數的生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