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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送兩人離開,蘇玉昭身體往後靠,把重量卸在軟枕上,半閉著眼睛在心裡思索,從陶婆子嘴裡得來的訊息。 她此前就有猜測,母親身邊的奴婢,恐怕十不存一。 現在也不過是確定她的猜想。 如果蘇府這邊找不出線索,不知從那些山匪入手,能不能查到些許痕跡? 可時間過得太久,借陶婆子的話說,十年的時光,什麼不能消融掉?以顧氏的狠辣,如何會給自己,留下致命的把柄?指不定那些山匪,在事成之後就讓她斬草除根。 蘇玉昭心裡隱隱知道,想抓住顧氏謀害她母親的證據,可能極其的困難,但那又如何,有證據也好,無證據也罷,她心裡記得很清楚,害她母親的人是誰! 她猛地睜開眼睛,略顯猩紅的眼眸,翻滾著濃郁的戾氣。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顧氏敢害她母親,焉知她沒害過其他人? 她總有一日,要把顧氏所在乎,所珍重的東西,一一摧毀殆盡! “咳!”蘇玉昭捂住嘴唇,鮮紅的血液透過指縫,緩緩滴落到衣襟上。 鼻尖縈繞著點點血腥味,蘇玉昭緊緊捂著嘴巴,壓抑住喉嚨裡的癢意。 送人回來的秦嬤嬤,視線觸及到姑娘胸前,突然出現的血點,平靜的眼眸一縮,像是砸進石頭的水面,蕩起層層疊疊的波瀾。 “姑娘!”秦嬤嬤驚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飛快來到軟榻前。 守在外面的拾珠,也聽到裡間的動靜,趕忙撩開珠簾跑進去,就看見秦嬤嬤正拿著繡帕,不停地給姑娘擦拭嘴角,拾珠清晰地看見,秦嬤嬤拿著繡帕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顫抖。 不等秦嬤嬤吩咐,拾珠當即折身出去,動作迅速地打來熱水,一陣手忙腳亂的清理後,蘇玉昭換了身外裳,重新坐回軟榻上。 拒絕了秦嬤嬤,讓她回床休息的提議,蘇玉昭一手執起筆,繼續先前耽擱的事。 一封家書寫好,將紙張塞進信封,蘇玉昭咳嗽兩聲,把信封遞給秦嬤嬤,低聲交代:“放去床頭最裡面的匣子裡。” 秦嬤嬤接過信封,有些疑惑地問道:“姑娘,不送回林家嗎?” 蘇玉昭緩緩搖頭,胸口徘徊的憋悶和暗痛,讓她呼吸隱有加重,慢慢道:“不著急,先放著吧,收拾好後,你們就下去休息吧,我睡不著,一個人坐一坐。” 拾珠聞言,拿眼睛去看秦嬤嬤,秦嬤嬤對她點點頭,將信封放去姑娘說的位置後,拿過一旁的織物,輕輕搭在姑娘身上,隨後就退出了房間。 聽聞先夫人訊息,姑娘心裡肯定難受,她們再待在這裡,反倒讓姑娘不自在。 輕微的關門聲傳來,蘇玉昭揉揉額頭,取下腰間的荷包,從裡面倒出兩枚黑白玉的棋子來。 盯著矮桌上的棋子,她眉頭微不可見地蹙起,面上閃過一絲困惑,接著,她指尖捏起一枚棋子,迎著燭光仔細打量,指尖的黑子,黑如鴨青,在燭光下有一抹碧綠。 依舊如此前一般,細膩瑩潤,有種晶瑩之感。 為何這兩枚棋子,沒有出現暗淡的情況? 蘇玉昭暗暗思索,卻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將棋子擱下,再把碧玉葫蘆拿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並未再將龍紋玉佩,時時帶在身上的緣故,玉葫蘆上的兩抹紅色,並未有再擴散的跡象。 “為何會這樣呢?若單看質地,黑白玉棋子,取的是羊脂玉,以及和田玉里的墨玉,都是上佳的玉石,再說,太子賜她的玉佩,也是一樣的墨玉,怎麼會出現這樣,截然不同的結果?” 蘇玉昭想不通,抓著墨玉的棋子,翻來覆去的端詳,可惜依然一無所獲。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蘇玉昭就連在睡夢裡,也控制不住地琢磨,它們到底是哪裡不同! 這一覺睡的,可謂是極其痛苦,腦子裡亂糟糟的,明明不想再想,卻又無法控制,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有,等被門外的抱怨聲吵醒,整個腦袋彷彿是要炸開了。 撐著頭疼欲裂的腦袋,蘇玉昭晃晃悠悠坐起身,整個人暈乎乎的,又頭疼的厲害,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感覺終於清醒了一點。 隨著思緒回籠,外面刻意壓低嗓子的說話聲,也變得越發明朗。 拾珠的聲音很小,聽得不甚清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