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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珍對上王文豹從來沒贏過，氣哼哼的回家，幾次想去找楊衛國道歉，卻不知道上哪去找人？還想著要是他不再到這片賣瓜子，就只能等到開學了。
沒想到，人家竟然兩口子上門了。
這架勢好像上門問罪來了。
她的目光看向陶真真，穿著很普通，就是普通的襯衫加灰色褲子，不像自己穿得是連衣裙，可那眼神中璀璨的光芒，卻讓她有些自慚形穢。
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趕緊挺了挺胸，她總不能被一個鄉下來的姑娘比下去吧！
她也沒等對方開口，就先帶歉意的說道：“楊衛國同學，那天的事真是很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真的很對不起了。”
她說著就給二人鞠了一躬。
她這樣，楊衛國倒不好說什麼了。
陶真真憋了一肚子的氣總不能這樣算了，“以後對不起的事少幹。你說幾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可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得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農村人進城來唸大學很容易嗎？拿我們開唰很有樂趣嗎？”
她說完叫楊衛國，“還不走傻站那幹啥？真以為你是人家男朋友呢？”
常玉珍被她說得面紅耳赤，嚅囁著想追上去，可是委屈又讓她止了步。
她都誠心道歉了，楊衛國的妻子怎麼還沒完沒了？他那麼老實憨厚的男人，怎麼找了個這麼個潑辣不講理的媳婦！
楊衛國追著媳婦出來，苦笑道：“真真，現在你知道了我真是被冤枉的吧！”
陶真真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能這麼好好站在這裡？我第一個就檢舉你，讓你蹲大獄去！”
她惡狠狠的說：“所以你小心著點。”
楊衛國連連點頭，“放心，我指定不再犯這種錯了。”看她不吭聲了，跟在她身後又唸叨起來，“真真，剛才你那麼說，我怎麼感覺這麼解氣呢！哎要我說我是不好意思說，畢竟她幫了我”……
陶真真停住腳步，挑眉看著他：“我知道她幫過你，你說過八百遍了。她幫了你也不過是保住了那十來斤的瓜子，可她給我帶來的麻煩，卻有可能讓我們被開除。”
楊衛國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因為這事我不好意思懟她，但我心裡真的挺憋氣的……”
陶真真這才想起，她剛才光顧著出氣了，忘了問檢舉那人是誰了。
“你站在這等我，我回去一趟。”
楊衛國怕她說得太過引起對方的反感，二人互不相讓再打起來，忙攔住她：“算了，真真，剛才你罵也罵了，這事還是別太高調了。鬧大了對咱們不利。”
誰讓他們是被教育的違背政策的一方呢！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個形象啊？”反正楊衛國是多說多錯，說啥都錯，陶真真嘁了一聲，“我是去問問那男的情況。”
楊衛國忙道：“不是，我知道你只是最近壓力太多太生氣了，你又溫柔又善良……”
怪不得人家說不能相信男人的嘴，他們要想哄人的時候能哄死人不嘗命……
陶真真心裡閃過這個念頭，打斷他，“行了，別說好聽的。你自己想想你說的這話你信嗎？我善良我倒是承認，可要是說溫柔，怎麼也和我沾不上邊吧？”
楊衛國訕訕，不過他皮厚，立刻道：“就是善良這一點，就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這話她倒沒再懟他，看她回來，常玉珍愣了一下，很是警惕的問：“你剛才罵也罵了，我也道過歉了，你還想做什麼？”
她笑笑，“我來是想問問那個檢舉我們的人是，是什麼樣的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可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常玉珍覺得他們有點自不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