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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瘋狂地搖了搖頭，以手覆面，溫柔的聲音裡帶上了顫音。 “小宇，老公，我吃人了……” 男人連忙打斷了女人的話語。 “老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自願的，老婆……” 女人放下捂著臉的雙手，滿臉愧疚地看著父子倆。 “雖然我當時變成了怪物，控制不了我自己，才犯下了錯。 但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即便成了怪物，我還記得自己幹了什麼，能夠看到現在的世界成了什麼樣子。 我不想活了，我會瘋掉的。 對不起你們，我也不想和你們分開，可是，真的對不起…… 老公，我不想以怪物的樣子活著了，放一把火，燒了吧。 照顧好小宇，照顧好自己……” 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 “不要！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和爸爸，媽媽！不要不要……嗚嗚嗚……媽媽……” 男人看著自己老婆眼裡的祈求，漸漸冷靜了下來。 抹掉自己臉上的淚痕，朝女人露出了一個傻憨憨的笑容。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自是懂對方的心思，他捨不得強迫她。 他不想因為他自私地想留下她，而讓她餘生都活在痛苦和自責裡。 男人伸手把小男孩摟進了懷裡，輕輕拍著小男孩顫抖的小身子。 壓下聲音裡的痛苦，笨拙地哄著小男孩。 “小宇乖，我們要理解媽媽，知道嗎？” 小男孩哭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捨不得媽媽，嗚嗚嗚……” 女人壓下心裡的難過，抬手虛空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 看著小男孩的目光裡滿是慈愛與不捨。 “小宇，小宇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爸爸，不要讓媽媽擔心好不好？ 媽媽會一直保佑小宇和爸爸平平安安的。 原諒媽媽不能陪著你了。 媽媽實在過不了那道坎，小宇……” 小男孩聽著媽媽聲音裡壓抑著的自責與懊惱。 努力地閉上眼睛，平復好自己心裡的難過。 從父親懷裡鑽出來，乖乖地站好看向自己的母親。 “媽媽，沒關係，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不要自責。 我和爸爸會好好的，媽媽不用擔心。 若有下輩子，我還做媽媽的孩子，我永遠都是媽媽的孩子，嗚嗚嗚嗚嗚……” 女人笑了，眼裡滿是悲傷與不捨。 她想安頓一下父子倆該怎麼生活，可是想起現在末日般的生活場景，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男人忽得想起了什麼，連忙扭頭看向星辭。 “神仙大人，我老婆不小心吃了人，害了一條人命，是不是死了也會受罰啊？ 神仙大人，能不能求求你讓我老婆不用受罰，我可以承受這一切，我怎樣都可以。 神仙大人……” 男人話還沒說完，便被女人打斷了。 “老公，能認識你，和你成婚生子，我這一生過得很幸福。 我自己殺了人，犯了錯，我自己承擔就好。 老公，你和小宇好好活著，不要為了我再折騰自己了，好不好？” 男人不依，執著地看著星辭，臉上寫滿了祈求。 星辭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人的一生，做了什麼事，大事，小事，善事，惡事，都有記錄。 冥界，是絕對公平的地方。 若像你這般，豈不亂了套？ 吾不是邪神，不會不顧規則亂來。” 其實，男人的要求對星辭來說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他凌駕於諸天萬萬界之事，一個小小的冥界又豈敢對他指手畫腳。 可他從來不會低估人性的複雜性。 若別人知道他可以逆天改命，他可以確定，會有很多人來煩他。 他不想參與一個陌生人的因果之中。 他最怕麻煩。 男人和小男孩聽著星辭的話，眼裡的光黯淡了下去。 女人卻是鬆了口氣，感激地向星辭看了一眼。 這段時間以來，她變成了怪物雖然控制不了自己。 可她知道她的老公和孩子過得有多辛苦。 他們即便再艱難，也從來沒有丟下她這個累贅。 她現在只想她的愛人和孩子好好活下去，不想他們為了她再做出什麼事了。 女人的魂體慢慢變淡了，她有預感，她要離開了。 許是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愛人和孩子，如今放下了心裡的執念吧。 女人溫柔地笑著看向男人和小男孩。 “小宇，老公，我該離開了。 若真的有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