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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辭笑了笑，眉眼裡帶著閱盡千帆的滄桑。 “父皇的感覺沒有錯。 這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是君辭，重來一世的君辭。 我除了在您和母后面前下意識想親近，想做回一個真真正正的小孩子。 在其他人面前，我只能盡全力控制自己的一切情緒。 但我畢竟已經多活了二十多年。 終究是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成熟穩重、眼界見解……” “小辭啊，我的小辭啊，那個畜牲他怎麼敢？！” “小辭啊，是父皇沒有保護好你……” 皇帝不覺得他親自養大的孩子會閒的沒事幹耍他玩。 聽到他的小辭遭遇過什麼，他心裡滿是心疼與愧疚。 “若父皇不顧小辭的願意，將皇位傳於小辭，小辭是不是就不會……” 君辭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父皇，我從來沒有怪過父皇，父皇對我很好。 父皇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好的父親。 我只是，特別特別捨不得父皇和母后。 可重來一世，我還是留不住你們……” 君辭垂下了眼眸，神色沒落。 皇帝顫抖著雙手揉了揉君辭的腦袋，拍了拍肩膀。 看著他的小辭現在平平安安的，又想到小辭上輩子死無全屍。 他所有的孩子全被那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弄死了。 皇帝放在身側的手握得嘎吱作響。 君辭抬眸，認真地看著皇帝，眼裡沒有一絲情緒。 “父皇，下一任帝王，依舊立為君弘吧。” 皇帝不解地看向君辭，但沒有著急問為何。 他在等下文，他知道自己的小辭胸有城府，定有自己的打算。 “父皇，以後史書上，君弘會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傀儡皇帝。 待他上位，我要成為實際的掌權者。 他不是喜歡帝王之位嗎？ 給他好了，但也僅此而已了。 我要讓他看得見摸不著。 讓他千年萬年受人唾棄。 父皇，讓他痛痛快快地死去，我不甘心，他不配。 被汙衊造反，被五馬分屍，死於親兄弟的忌憚之下。 真的好疼啊。 而且……” 君辭說著，朦朧的淚眼裡閃過一抹嘲諷鄙夷。 “他即便成了滅國之君，即便成了南國的階下囚。 可他依舊貪生怕死，甚至辱罵我北國。 天下百姓流離失所，淪為奴僕，永失自由，看不到希望。 他不配為人，不配為君。 我真的好後悔，後悔上一世瞎了眼，沒有看清楚君弘的真面目。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君辭雙眸通紅，臉上寫滿了痛苦與自責。 皇帝再也忍不住，伸手將他可憐的小辭擁進了懷裡。 君辭安安靜靜地任由皇帝抱著。 神識看了一眼在虛無空間裡不停地懺悔的君暢，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關算是過了，真是發揮了他必生的演技。 太難了。 良久。 皇帝緩了緩，將已經擬好的聖旨毫不猶豫地丟進了火盆裡。 “小辭不哭，我們按小辭說的來，直接弄死他確實太便宜他了。” 隨後重新擬了兩份聖旨。 一份，依舊一如前世，封君辭為北王。 見北國任何一任皇帝皆可不必下跪、不必行禮。 王位可世襲。 一份，是遺詔。 大致意思為，若將來君弘為君不仁，唯我獨尊、順昌逆亡、奢靡享受。 君辭可取而代之。 裡面亦提到了之所以傳位於君弘，是因君辭不願為帝，君弘只是退而求其次的唯一選擇。 君辭看著最後那一段話的大致意思，沒忍住笑出了聲。 可謂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皇帝眼裡含著淚，無奈地看了一眼君辭。 猶如一個農家父親看著自家調皮的孩子。 “你呀，還有心情笑。” 君辭微微歪了歪頭，臉上揚起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昂，我都能重活一世，兩次陪伴在父皇母后身邊，我多幸運啊！” 皇帝被君辭逗笑了。 君辭打蛇上棍，“父皇笑了，那便不許再難過了哦？” 皇帝看著逗他開心的君辭，笑著地點頭應下。 “好！不難過了。” “嗯！” “走吧！陪父皇走一走，晚些時候我們去看看你母后。” “好。” … … 半年之後。 如前世一般，在累累碩果的秋季。 皇后還是離開了這個她一生都在努力守護著的世界。 皇后沒有母家，如皇帝一般，是個孤家寡人。 皇帝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