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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花盜噴出漫空鮮血,被龍鷹的刀氣魔勁連人帶刀劈得拋跌下馬,滾進道旁的疏林裡去。
龍鷹給反震得手臂痠麻,暗叫厲害,豈容對手有扳回平手的機會,點在馬股處,借力如影隨形的往採花盜投去,觸地前,已化去被反侵的驚人氣勁,持刀的手回復靈活。
採花盜撞斷了一株小樹後,借力彈起來,來不及拭去嘴角的血漬,龍鷹一陣風般殺至,一刀朝他頸項抹過去。
「叮!」
採花盜再擋格龍鷹一刀,挫退兩步,雙目兇光大盛,現出拼死力戰的氣概。
龍鷹知他走的必是以命搏命的路子,豈容他有全面展開刀法的機會,欺往他右側,刀光劇盛,倏忽間向他劈出十多刀。
金鐵鳴聲爆竹般響起,火花四濺。
採花盜從沒想過有人用刀比他更凌厲,全是不顧命的打法,無一刀不是險著,令他只能見招拆招,完全陷於被動。
龍鷹知對方敗勢雖成,卻非沒有反擊之力,採花盜固然被自己殺得左支右絀,卻是韌力驚人,氣脈悠長。而且對方顯然擅長打這種硬仗,往往利用樹木的障礙閃躲挪移,只待一個脫身的機會,便可利用天遁爪逃之夭夭,所以自己極可能功虧一簣。
龍鷹可肯定對方是比得上橫空牧野的高手,絕對在薛懷義之上。若不是多方設計,現在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龍鷹刀交左手,以左手刀對左手刀,展開另一輪猛攻。
採花盜剛摸熱了點他的右手刀,龍鷹竟改用左手,刀刀如天馬行空,又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登時吃不消。
「當!當!當!」
採花盜不知碰到什麼東西,一個踉蹌,空門大露。
龍鷹清楚掌握到他心神一絲不亂,顯然在用詐,不以刀刺,反側身以肩頭硬撞往他胸口,蛇首刀則劈向他揚起的刀。
「當!」
蛇首刀險險擋格住對方回劈而來的一刀,採花盜則應肩往後拋擲。龍鷹沒有絲毫遲疑的追過去,就在採花盜落地前,蛇首刀連點他三下,封閉了他大小穴道。
「砰!」
採花盜重重摔落一堆草叢去。
龍鷹也雙腳發軟,坐在一塊石上,不住喘息。首次曉得魔種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可以因過度損耗而力竭。
他從魔極的境界回落下來,卻與以往稍有不同,但又很難說出不同處在哪裡,直覺是不似以前般回落至谷底,而是提升了一點點。
「叮!」
六碗豆漿碰在一起,然後齊齊一口喝乾,就像喝烈酒慶功那麼興高采烈。
鄭工嘆道:「真想不到,白日夢變成了現實。」
張岱道:「這是個大功德,我該已化去災劫。」
富金道:「究竟是什麼災劫,總是不肯說出來。」
張岱再不將災劫放在心上的道:「往事不消提,想想將來幹什麼事方為正理。」
詹榮俊道:「當然是追隨範大哥,跟他學東西。」
龍鷹笑道:「打打殺殺有什麼好學的,男人追求的,一是錢銀,一是女人。你們現在人人發了筆大財,夠你們豪花幾年,不好好享受人生是正蠢蛋。明白嗎?」
六人處身的地方是位於少城商業區的一所豆品店,剛開門他們便一擁而入,吃的雖是饅頭,感覺卻如山珍海錯,特別是際此大功告成,賞金入口袋的時刻,當然,由於金子過重,仍是存於庫內。
街上人來人往,回復熱鬧,一切如常,沒人曉得採花盜已經落網。
鄭工笑道:「範大哥說得對,現在成都就是我們的樂土,連總巡捕也和我們稱兄道弟,軍中有熟人朋友,不在這裡荒唐一段歲月,怎對得起自己?」
石如山道:「無所事事的日子還過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