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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不同意?”我放輕了力度,又弄了點精油,繼續推背。他的背,也稍微長了些肉了。
“那有什麼辦法?老爸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只差流著眼淚哀求我了。不給姑姑面子,也得給老爸面子啊。再加上老媽在旁邊幫腔。他們離開家鄉到長沙後,基本上就是姑姑和伯伯他們照顧爺爺,他們,也是問心有愧……我就安排他在廢品收購公司做囉。做了不到一年,我姑姑姑父親自到了長沙。你猜他們來做什麼?”
“感謝你?”我讓詹遠帆躺著,按摩胸腹。
“切,你死活都想不到。他們要是像你一樣懂得感恩就好了。呃,有點痛。”
我聽亂七八糟的廣播,有一個節目提到,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虐待狂,與之相對應的,還有一種人叫做受虐狂。我估計,詹遠帆就是一受虐狂。他不可能不知道別人討厭聽什麼話——畢竟在社會上打滾這麼多年,又做生意,白手起家,如果這點子人情世故都不懂的話,不可能混到現在。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我聽到不中聽的話會下手毒辣。可是,他就是照說不誤,剛剛才痛過,皮又癢癢了。
“他們來,是興師問罪的。因為我安排她屋裡崽做分類過磅的工作。他們說,這樣下去,他屋裡崽是會沒有前途的。他們認為,我是故意讓他屋裡崽做卑賤低下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我姑父很厲害。他指著我老爸的鼻子,說爺爺過世前如何難伺候,說老爸出來那麼多年,都沒有拿錢回去孝敬爺爺,更不用說在他膝前盡孝了。如今他們有點事情求我們,我們居然擺架子,把他屋裡崽當農民工搞。我插了句嘴,說他不就是農民工嗎?結果我姑姑放聲大哭。”
我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不知好歹的人太多了,便同情地說:“那可就難辦了,了不得難啊。”
“可不是?”詹遠帆大受鼓舞:“照我的脾氣,一腳踹出去!我沒考大學,就是因為沒錢。我做公司,也是從穿街過巷收廢品做起的,他那些話,不是把我,我們家都全盤否定了嗎?可是沒辦法啊,我老爸性子弱,老媽膽子小,他們求我,我能怎麼辦?總不能把他們掃地出門吧?”
我冷笑了一聲:“把他們掃地出門?是把你掃地出門吧?這麼說話,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
詹遠帆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我告訴你,他們住的房子,公司,店子,全部都是我的名下,全部都是我買的。”
“不是吧?”我咂舌。“就算都是你賺的錢,給你老爸老媽買套房子也是應該的呀!你也太……不孝了!”我沒有權力說這樣的話,可是真的忍不住要說。
“你不明白的。”詹遠帆長長地嘆了口氣:“給了他們,遲早會變成別人的,我兩個姐姐,還有七里八里的親戚,個個都如狼似虎,盯著我口袋裡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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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還是先更完這篇再搞《債》,楊濤和朱琨根本就不在我的腦子裡出現……
第 33 章
33.
我站在馬路旁,一手玩著手機,一手拿著手杖,無聊地等著詹遠帆來接我。
手機是詹遠帆賣給我的,他淘汰下來用不著,50元賣給了我。同事們都說這是個簸籮貨,也就值這麼多錢,還有人大驚小怪地說,怎麼搞的,連攝像頭都沒有,功能太少了。我很委婉地說,就算有了攝像頭,我也用不著。功能少很好啊,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我拿了一百五十元給詹遠帆,因為他還幫我辦了張神州行,100的面值。他還說我電話不多,其他的,有月租費,划不來。他幫我儲存了電話,他的,我老孃的,新民哥的,親情號碼,每分鐘只要一毛八,便宜得要死,我沒事可以多打電話。
我多少有點兒興奮,鍵盤很好記,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