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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砰」一聲大力關上的房門,寇仲鬆了一口氣道:「幸好沒給你搶先答應,否則以後做人還有哈樂趣。」
徐子陵苦笑道:「又開罪多一個人了。現在船上我們除東溟夫人外,可說舉目無親。」
寇仲哂道:「這條船載的都是怪人,幸好我們快要走了,否則遲早成了他們一夥。琉球還是不去也罷,肯定半個耍樂的地方都沒有。」
徐子陵嘆道:「耍甚麼樂,每趟要到青樓去都是頭頭碰著黑,看來我們兩條命都欠了青樓運。」
寇仲笑道:「我才不信邪,來!我們先練我們的絕世神功,只要能耳聽八方,就可進行大計了。」言罷在房內來回走動起來。
暮色蒼茫中,東溟號在煙波浩淼的微山湖內滿帆行駛,朝著某一目的地全速進發。
在巨舶的大艙廳內,設了一席素菜,東溟夫人仍是輕紗遮臉,一副神秘莫測的意態。
寇仲和徐子陵分別坐在她左右。
三位護法仙子均有出席。
那天出手對付杜伏威的單燕和單玉蝶瞼無表情,反是單青神態溫和一點,不過顯然亦對東溟夫人這麼隆而重之的款待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大不以為然。
其他列席的還有尚明和一位看來老態龍鐘的老者。
此老東溟夫人稱他為尚公,身材高大佝僂,但皺摺重重下的眸子常閃映著奇異的紫芒,似有神若無神,非常懾人。
東溟派諸人都對他非常恭敬。
除了介紹時他無不可地看了兩人幾眼後,其他時閒他都是默默拿著桌上唯一的酒壺自斟自飲,對精美的素菜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缺。
很快兩人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單琬晶看來仍在鬧脾氣,沒有出席。
不知是否單琬晶的關係,尚明對他們似充滿敵意,比早先更不友善。
如茵該是東溟夫人的貼身侍婢,親自侍候各人,一副氣鼓鼓的樣兒,當然是對寇徐餘怒未消了。
總之這一頓飯吃得並不愉快。
東溟夫人在開始時除為女兒向他們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後,便與尚明他們閒談起來,把兩人冷落在一旁。
兩人早習慣了這類待遇,那管得他娘這麼多,全力掃蕩桌上的素萊,他們吃慣了肉,這些素菜無論送多少入肚,都似難令他們有滿足感。
看到他們的吃相,除了東溟夫人和尚公外,其他人都露出鄙夷之色。
尚明這時說起義軍的變化,道:「最令人憂慮是突厥人的動向,現在鷹揚派的梁師都和劉武周都投向了他,分別被封為大度毗伽可汗和定揚可汗,這兩個叛賊還是奉突厥可汗之命進迫太原,若李淵守不住太原,突厥入必會乘機進侵,那時中原危矣。」
眾人都露出注意神色。單燕道:「李閥現在是腹背受敵,獨孤閥和宇文閥都恨不得他們全軍覆沒。但此事誰都幫不上忙,只好看李閥的造化了。」
單玉蝶道:「幸好李淵有幾個好兒子,而太原位於汾水上游,在太行山和黃河之間,控山帶河、踞天下之肩背,為河東之根本,兵精糧足。加上李淵父子廣施恩德,結納豪傑,勢力正不住擴充套件,非是沒有一戰之力。」
尚明不以為然道:「不過李淵乃是優柔寡斷之輩,終日念著自己是那昏君的姨表兄弟,也終有一天會給那昏君累死。若我是李淵,趁現在昏君把關中軍隊調往江都一帶鎮壓杜伏威,而瓦崗軍更牽制了隋軍在洛陽的主力,就索性攻入京師,起兵作反了。」
寇仲和徐子陵聽得心中發熱,暗忖原來形勢如此,難怪李世民這麼想老爹作反了。
單青道:「可惜我們受祖規所限,不能插手中原的事,否則見到世民時,就可向他痛陳利害了。」
東溟夫人淡淡道:「我們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