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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幾分鐘後，楊峰走到窗戶邊往窗外看。 樓下是一個小花園，有兩個小孩在玩，這是時代房地產開發的一個居民區。 楊峰低下頭，認真地看著，默不作聲。 母親馬上知道了他的心事，問道: “又準備走了嗎？” 楊峰還是看著下面的那兩個小孩，不出聲。 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母親看見兒子的喉嚨滾了兩下，以為兒子要說話了，結果仍然是一聲不吭。 “你走吧！我和你娘能夠自理的，再說你二哥也沒事了，他隔三差五的來看一下就行了。”父親知道楊峰閒散慣了，哪有心思在醫院做看護？乾脆打發他走算了。 “這……再看看吧，等楊見來了再做決定吧！” 但這句話一說出，楊峰就後悔了，他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等把話說完，才想起楊見還要在派出所待兩天呢。 父母聽楊峰這樣說，並不在意，因為他們也知道，既然楊見回家了，相信他很快就會到醫院來看他們。 到了中午，醫院裡有專門賣飯的人在走廊上吆喝，楊峰見楊大爺很喜歡吃他們的飯菜，便點了兩個填飽肚子，他自己卻不吃。吃完中餐後，還不見楊見來，母親看了一下楊峰道: “不是忘了吧！要不，你跟他打一下電話，讓他到醫院來一趟。” “算了吧！這怎麼好打呢？他自己也出了事，甚是疲憊，一回來就把他弄到醫院來，這樣不大好吧！” 父母想想也是，不作聲了。 這以後，楊峰在病房裡挑戰著自己的耐心，他一會走在右邊，蹲下來，一會又走到左邊，蹲下來，像只跳蚤一樣，跳來跳去。害得另外一個床鋪上的病人瞪大了眼，以為他是為了防止疲勞在做運動呢？ 楊峰看見有人這樣看他，很不好意思，笑了笑，想停下來解釋一下。 終於，楊峰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天，傍晚時，他藉口到走廊走走，父母很清楚，知道他會走，當兒子提出這個問題時，滿口答應。 楊峰就像一隻籠中鳥一樣飛了出去，享受自由自在的時光去了。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老婆子問: “走了吧？我看外邊沒動靜了。” 老頭子回應道: “應該走了，也有一二十分鐘了。” 老婆子終於鬆了一口氣，眼睛看著天花板道: “走了就好了，不然他像一隻籠裡的老鼠一樣，跳過來跳過去，讓人看了難受。” 旁邊的病人感到不可思議，仍然瞪大了眼。 楊大爺向他解釋道: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一家人的習慣。” 旁邊的病人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不說話，只表現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兩個老人不理他，繼續說道: “怎麼楊見這個時候還不過來呢？” “是啊，按理他是知道這件事的，就算他有天大的事，也應該先過來看一下爹孃才對！” “這就奇了怪了，楊見平時不是這樣一個拖沓的人啊？” “再等等吧！反正楊峰走了，他不走我們更加不放心！” “對了！今天也擔心一天了，那幾個小覺根本沒法睡，趁楊見還沒來，好好休息一下吧！” 也許是今天說話太多，損耗了一部分精力，又打了一天點漓，兩個老人很快就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楊大爺夫妻才醒過來，可是楊見還沒有來，這下兩個老人著急起來了。心想這楊見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楊大爺趕緊給楊見打電話，語音提示說手機關機了。又給小秀打電話，電話通了，但無人接聽。 楊大爺下意識地看了前面一眼，把以前皺眉的動作也取消了，表情儘量自然，顯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老婆子早就知道他的電話沒打通，臉上的憂鬱早顯現出來了。 老頭子說: “沒事的！肯定被什麼事情耽誤了，如果你不放心，待會再打。” 老婆子心想，明明是你自己不放心，反過來說我不放心。你要不放心可以再打一次，何必把我扯上去呢？ 她看了一看老頭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種無所謂的勁兒，散發出來的幽默感，讓人很想笑。 但老婆子忍住了，她覺得此時此刻發出笑的動作，很不適宜。 有什麼東西在磨損，兩位老人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