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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閩和容山兩兄弟還不滿十六週歲,楊閩在董為正的藥里加了至陰至寒的藥材,又將董夫人出軌的事寫成字條偷偷塞給了他,兩件事合在一起,造成了董郎中的猝死。
容山則持續不斷地下藥,造成盛泉病情的快速發展,同時害得盛泉整日擔驚受怕,心裡壓力過大,短短半個月,病情一發不可收拾,竟已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楊閩和容山最終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盛泉更因心虛,得知陸言拙在查周文生的地址,就尾隨他和蘇木到了周家,為了掩飾自己曾經犯下的罪惡,他竟想要殺昔日同僚滅口。
周文生雖然沒有死在他的箭下,卻也因他的刺殺而猝死,陸言拙更因此而受傷。
何為因?何為果?
諸多事情糾纏在一起,早已亂作一團。
若陸言拙執意追究,盛泉固然必死,楊家兄弟也難逃斬首的下場,受他們牽連的還有盛董週三家數百人。
蘇木原以為陸言拙會固執地秉公處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一個都不放過,統統抓起來。沒想到陸大人看著冷漠寡情,卻不是刻板頑固之人。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揪著楊家那兩個小子不放?」
蘇木正想的出神,耳旁冷不丁地冒出某人清冷的嗓音。蘇木眨眨眼,雖然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說出來就不太好了。
「沒啊!大人只是看著冷清,不愛多管閒事,其實是個……嗯,好人。」
「好人」陸大人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決定一擊必殺:「那你解釋一下『政/府』是何意思?」
「政/府?什麼政/府?我有說過這詞嗎?」蘇木一聽,立馬慫了,下意識地裝傻。
陸大人盯著她的眼睛,不讓她逃避,一字一句道:「我聽得很清楚,你讓楊家那倆小子報仇要走正規途徑,有事要相信政/府!」
「有嗎?沒吧!大人,你聽錯了,我講得肯定是順天府。嗯,今兒風大,我舌頭也有點大,可能說的不太清楚,倒不一定是大人您聽錯了。政/府?有政/府這詞嗎?沒有,肯定沒有……」
蘇木喋喋不休,顧左右而言他,抵死不認。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有本事你錄音回放啊!
陸大人盯著她,看了半晌,蘇木臉不紅心不慌,氣定神閒。
「算了,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吧,什麼時候你想說了……」陸大人頓了頓,聲音漸漸低沉,最後幾乎低不可聞,「……再講給我聽。」
粗枝大葉的蘇木完美地錯過那蚊子叫,眼見路邊柳條發芽,嫩綠可愛,心情大好。蹦蹦躂躂一路向前,將沉著穩重一絲不苟的陸大人遙遙甩在身後。
第50章 火起
驚蟄一過,天氣漸漸回暖。
田間泛青,柳條發芽,院內一角的老桃樹又開始吐芳,含羞帶澀的花骨朵悄然綻放。樹下站著一人,青衣飄飄,頎長清雋,手握長笛,靜候佳人。
晚飯過後,一道熟悉的身影自牆/頭翻了過來,還未落地,聲音已先至:「大人,你肩上的傷好點沒?還需要換藥嗎?」
陸言拙看了蘇木一眼,輕輕搖頭。
他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蘇木心存愧疚,時不時要問上兩句,好像他的肩頭多了道疤,就娶不到老婆似的。
抬頭,遙望夜空,月朗星稀,明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陸言拙橫起長笛,清奏一曲。笛音裊裊晚風柔,恰似這春日的詩情畫意,令人心曠神怡。
一曲終罷,他舉手示意蘇木重複一遍。這首曲子蘇木已經學了兩個月了,從一開始的雞飛狗跳催人尿下到逐漸生硬走音跑調,最近大有長進,勉強能聽出旋律了。
為此,陸大人時常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