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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定衍執杯的手頓了頓,細看了會,問道:「那是誰?」
皇后還以為他起了興趣,連忙答:「回皇上,是廣陽宮的白答應。」
「唔。」
他不再說話,皇后的心定了下來,藏著心中的酸澀看白答應唱曲,然而一曲畢後,卻見皇上毫無反應,不由提醒:「皇上,方才那位白答應……」
烈酒入口,劃過體內,燒的他身體發燙,隋定衍面色卻如常:「皇后替朕告誡她,日後不許穿白衣,怪晦氣的。」
「什、什麼?」皇后懷疑自己聽錯了。
隋定衍淡然自若重述:「朕說,怪晦氣的,日後宮中后妃,除非家中親人逝去,否則不得穿白衣。」
「嫻妃也一樣。」
皇后的臉色又變得很奇怪,似傷心,又似開心,紀挽棠品著酒,小臉微紅,觀察許久後想。
歌舞一直延續到了深夜,隋定衍也難得上頭,緩了許久,說了散宴後慢步走出中和殿,一路往西走,守株待兔一刻,如願抓到了已然半醉的某人。
紀挽棠覺得自己還有意識,又覺得自己沒有意識了,她懊惱地想,都怪桌上的酒太好喝,下一秒又瘋狂想,好像回去把所有酒都喝完。
被隋定衍抱起時,她暈了半瞬,瞪大眼睛喊道:「你是誰!」
還未等隋定衍回答,便又主動摟著他脖子痴痴笑:「陛下,是陛下……」
她覺得自己好渴,吐著酒氣的嘴胡亂尋找水源,這裡嘬嘬那裡嘬嘬,感覺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一處水潤潤的地方,用盡全身力氣吮著他。
「嘶……」她的勁真不是一般的大,隋定衍覺得自己舌頭都要破了,皺眉用額頭撞了她一下:「真是個小瘋子。」
「娘娘,前面有聲音……」不遠處,有人似乎聽到了什麼。
「別去。」楊妃捏著宮女的手,那力氣彷彿要把她的手捏碎,宮女從沒見過這般失態的楊妃,忍住沒出聲。
楊妃站在原地,看著隱隱約約的人影消失,心像是開了個大口一般,呼啦啦進風。
純妃與皇上……一直都是這般嗎?
她咬著唇,只知道心中翻湧的酸澀要將她吞沒,她不是沒當過寵妃,不是沒被人羨慕過,她也曾以為自己得到的就是所有,可如今與純妃對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她甚至懷疑,自己真的曾為寵妃過嗎,皇上真的喜歡過她嗎?
確定人真的走了後,她腳步沉重,暗暗下了決心——她不能再如此無望地等待,純妃能做的,她也能做,她要將皇上的心贏回來!
「陛下,你幹什麼?」
兩人一路糾纏,隋定衍等不及到瑤華宮了,便進了聖宸宮,正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卻見身下人忽的攏了衣裳,一臉懵懂無辜地看著他,「陛下,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能脫女孩子衣服!」
「……」隋定衍痛苦地咬牙切齒,「紀挽棠,朕真是要被你玩死了。」
到底是誰先搗亂的!
隋定衍恨不得扯著她的肩膀質問她,但面前人此刻表情太過無辜,叫他狠不下心做那些事,只能暗暗發誓日後再也不讓她喝酒了,然後披上衣袍猛喝兩口涼水清醒,順便給她也倒了一杯。
然而還沒等他走到床邊,卻見她從床上鑽下來,半遮半掩奔進他懷裡,十分熱情地纏上他,涼水灑在他們身上,又迅速火熱起來。
帳內溫度攀升,即將不可描述時,隋定衍用力按下手腳並用纏在他身上的人兒,雙眸隱隱發紅:「這回不能反悔了,知不知道?」
紀挽棠只想貼著他,迷迷糊糊問:「什麼反悔?」
然後被狠狠教訓了一番,帳內仿若天雷勾地火,床榻幾乎一夜未停歇,剛靜下一會,沒過多久便又有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