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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它色澤清透,紀挽棠還以為是白酒,等一杯慢慢下肚,才嘗出些味道:「陛下,這是米酒做的吧,甜甜的,好喝。」
隋定衍又給她續上一杯:「這是朕特意為你挑的,喜歡便多喝一些,米酒不醉人,如今趁著夜色,最是舒暢。」
古人說話就是文縐縐。紀挽棠將第二杯也飲盡,剛想倒上第三杯,卻見隋定衍放下白玉壺,拿起了刻花龍雲青釉壺,往自己酒杯中倒,清冽的青色從壺口落下。
「陛下,那是什麼?」她顧不得自己的玉冰燒了,現在更想嘗嘗那青流的味道,是不是冰冰涼涼,像薄荷一樣的味道呢?
見她一臉饞樣,隋定衍無奈:「這是竹葉青,屬烈酒,你喝容易嗆,乖乖喝玉冰燒好不好?」
誰知卻聽她十分開心道:「竹葉青,我聽過,可有名了,我還沒喝過呢!」
她似有醉意,眼角含媚,就這麼眼都不眨地看著他,隋定衍招架不住,嘆著氣往她杯中倒了兩滴:「只有這麼多了,先嘗一嘗味道。」
紀挽棠看了看他的酒壺,又看了看自己酒杯,不知道是否看出了些什麼,但還是乖乖聽他的,捧著酒杯嘗了嘗味道。
隋定衍盯著她,就怕她嗆到,誰知卻見她抬起頭,朝他吐了吐舌頭,軟乎乎笑道:「好辣呀……」
「……」隋定衍將杯中竹葉青一飲而盡,掩住心中的悸動,見她面色坨紅,卻還要喝,趕緊讓人將酒壺拿下去,餵了她好幾口菜。若不是她苦著臉說吃不下了,隋定衍覺得自己能餵到天荒地老。
飽了的紀挽棠開始無聊了,拉著隋定衍的袖子吐槽:「陛下,怎麼這裡什麼都沒有,黑漆漆的,不是說畫舫裡都有美女的嘛,唱歌跳舞的,多好呀!」
隋定衍哭笑不得,誰跟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一般畫舫確實會有歌女舞女,不過他今日只想與臻臻一起度過,便沒有讓舞樂司準備節目。
就在這時,忽有曲聲響起,隋定衍眉頭一皺,誰這麼沒有眼色?
紀挽棠卻眼睛一亮:「有人在彈琴!」
舫廂由紗簾隔開,隨著水流微微飄動,耳邊琴聲越加起伏,忽見玉臂撩起紅帳,一身紅衣明艷動人的美人身系飄帶,步步生蓮而來。
然而紅衣美人臉上笑意還未綻開,竟聽到一女子聲音:「好!」
金貴人訝然望去,卻見她那心心念唸的「仇人」正柔若無骨坐在陛下懷中,此時笑著沖她鼓掌,似乎還想起身。
而她盼了兩年的皇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反倒對懷中女人全神貫注,緊張地摟著她,彷彿怕她被磕碰到。那神色,當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金貴人腳步亂了,心更亂,滿腔疑問憋在心中,自己都不知道在跳些什麼,一個不察,絆倒在地,氣氛頓時冷凝起來。
琴音不知疲憊彈著,隋定衍剛想訓斥,就聽懷中人失落道:「咦,怎麼不跳了,方才可好看了呢。」
隋定衍便順著她意,對金貴人冷冰冰吩咐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跳?」
這便是她幻想了許久,見到皇上後的場景?金貴人恍惚起身,依照命令,繼續機械的舞姿。
不是說皇上總會一人獨自遊太液池,寂寞孤獨,彷彿在等一位有緣人嗎?不是說皇上待人冷漠,即便面對嫻妃,也總是不假辭色嗎?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面前之人真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聖上嗎?
她渾渾噩噩跳完了這段舞,卻站在原地不肯動彈,彷彿在等待命運最終的審判。
隋定衍見臻臻腦袋一點一點,似乎快要睡去,將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抬頭見紅衣舞女竟還怔在原地,頓時不耐道:「還不退下,舞樂司沒教你規矩嗎?」
蘇福安聽到琴聲時便覺得不對勁了,早就進廂候著,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