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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床榻,隋定衍拉起床簾,因暑氣漸甚,紀挽棠只著肚兜與褻褲,微弱的燈光下,膚色如白玉般盈盈發光,只是睡姿不太雅觀,抱著薄被蜷成一團,像是失了安全感的嬰兒。
隋定衍有些心疼,知曉她定是被白日的事嚇著了,可見她睡得這般熟,不想擾她美夢,便輕手輕腳上了床,將人抱進懷中,聽她嚶嚀一聲,連忙輕拍她手臂,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又將她哄睡了。
即將睡去之際,忽然想到他一國之君,竟還有這般躡手躡腳之時,失笑一瞬,下一秒便入了夢。
……
「好熱……」紀挽棠喃喃,艱難又不解地睜開眼睛,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臉孔,懵了片刻。
昨晚她侍寢了嗎?
正巧外邊傳來蘇福安的呼喚:「皇上,已經卯時三刻,是時候起了。」
然而帳內的隋定衍彷彿耳朵被塞了棉花,全無動靜,看起來睡得很沉。
紀挽棠與他同床共枕多次,知曉他一般卯時之前必起,再不起恐怕會誤了早朝。一想到若是旁人知道他在瑤華宮睡遲了誤早朝,後宮前朝可不得用唾沫把她淹死,頓時一激靈,拿著自己發尾去掃他眼睛,輕聲叫起:「陛下,快醒醒。」
「唔……」隋定衍被臉上的癢意喚醒,一把抓住她的手,沙啞著聲音,「別鬧。」
紀挽棠見他似乎還沒清醒,兩隻手齊上陣,十分大不敬地揉了揉他的臉:「陛下,您再不起就要誤了早朝的時辰,您的一世英名可要被我這個小女子給毀啦!」
這一覺睡得異常舒服,隋定衍喟嘆一聲,這才睜開眼,捏了捏作怪人的下巴:「說的有理,那日後你可得擔負起叫朕起床的職責,否則就是你的不是。」
「陛下,你欺負人!」紀挽棠沒想到這話他都能說得出口,無賴啊無賴。
隋定衍見她憤憤,低頭一笑,剛要拉開帳子,忽然皺眉,拉過一旁錦被給她披上,說了她兩句:「朕差點忘了,你這穿的什麼,像什麼樣子?」
紀挽棠這才意識到自己幾乎半裸,連忙遮住自己,討好地笑笑:「這不是天熱了嘛,再說這裡也沒別人呀,平日裡只有平秋素冬她們可以進來。」
「若是覺得熱,就讓內務府送冰來,肩膀露在外邊容易著涼。」
「這怎麼行?」紀挽棠嚴肅起來,「陛下,現在才不到六月,往年七月才開始送冰呢,嬪妾若是這麼做了,那就是不守規矩。」
「……」隋定衍第一次覺得規矩怎麼這麼多,卻不再勸她,下了床,將她帳子拉好,吩咐人進來伺候。
兩人一簾之隔,隋定衍望著帳中影影綽綽的身影,眼神柔和下來,本以為她會驚懼憂愁,可沒想到,一覺醒來,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同往常一般開懷,叫他鬆了口氣,卻也更加憐惜。
昨天那一遭對她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但凡他有一點不信她,或許罪名就被這般定下了,她一生就這麼毀了,可見旁人心腸之歹毒。
隋定衍眸色沉沉,有一瞬的殺氣。
帳內紀挽棠復又躺下,現在才五點多,哪是起床的時辰啊。可是聽外面悉悉索索,又睡不著,忽然問了一句:「陛下,您今日剃鬍子嗎?」
隋定衍正想著清肅後宮之事,聞言一愣:「朕每日都剃。」
「哦」紀挽棠翻了個身,隔著床簾望向外面,「那就好,嬪妾今日摸起來覺得有點刺撓呢。陛下,男子每日都要剃鬍子嗎?」
「……應當是要的。」
「那鬍子長得真快啊。」
這次外面的人不接話了,於是紀挽棠換了個話題:「陛下,您昨晚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叫嬪妾起身服侍。」
過了許久,外面的人還是不出聲,還有離開的腳步聲,紀挽棠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