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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開和樂乘對望一眼,始明白他滿腹怨氣的原因,是怪趙王因李園而冷落了他。
趙霸喝了一聲「好!」轉向姬重道:「董馬痴快人快語,聽得趙某非常痛快。姬先生不要怪他,他這番話罵盡了座上諸人,包括本人在內。不過卻罵得發人深省。」
李園哪會服氣,冷笑道:「既是如此,董先生可索性不來出席這縱情逸樂的宴會,為何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呢?」
項少龍微笑道:「李先生誤會了,宴會乃社交的正常活動,秦人亦不曾禁絕宴會,本人只是借題發揮,指出有些人放開最重要的大事不去理,卻只懂玩物喪志,甚或為私慾專做些損人利己的事而已。」
兩眼一瞪,舉手拉著襟頭,一把扯下,露出包紮著的肩膊,若無其事道:「李先生可否告訴本人,這劍傷是誰人幹的好事?」
紀嫣然「啊」一聲叫了起來,望往李園。
李園猝不及防頓時愣住,出不了聲。眾人這才明白兩人間怨隙之深竟到了要動刀掄劍的階段。
項少龍又拉好衣襟,微笑道:「李先生當然不會知道是誰幹的,本人也不將這些偷襲的卑鄙之輩放在心上,只不過想以事實證明給各位看,董某非是無的放矢。」
項少龍這一番說話,是要建立他率直豪放的形象,同時亦在打擊李園,教這人再不敢對他動手,否則要想洗脫,亦是頭痛的事。
李園的臉色變得那麼難看,就有那麼難看。
趙穆道:「董先生可把受襲的事詳細告訴樂將軍,他定可還你一個公道。」
項少龍啞然失笑道:「些微之事,何足掛齒,來,讓我敬姬先生和李先生一杯,謝他們肯垂聽我這老粗的嘮蘇。」
眾人舉起杯來,姬李兩人無奈下亦唯有舉杯飲了。
眾人才放下杯子,趙致向項少龍敬酒道:「小女子無知,惹得董先生這麼生氣,就借這杯酒道歉。」
趙致一向以脾氣硬著名,如此低聲下氣,熟悉她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
項少龍飲罷笑道:「是我不好才對,哪關致姑娘的事。」
紀嫣然目閃異採,向他祝酒道:「董先生說話不但出人意表,還啟人深思,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接著杯來酒往,氣氛復常,至少表面如此。
李園今晚頻頻失利,給項少龍佔盡上風,連忙極力向另一邊的紀嫣然說話,圖爭取好感。可惜紀嫣然知他竟卑鄙得派人偷襲項少龍,恨不得把他殺了,只是禮貌上冷淡地應付著他。
坐在項少龍旁的韓闖在幾下暗拍了他兩下,表示讚賞。趙穆則向他打了個眼色,表示對他的表現滿意。
郭開則露出深思的神色,顯是因項少龍並不為他想像般簡單,對他重新評估。
趙雅則沉默了下來。
她也想不到李園和這董匡有甚麼深仇大恨,竟要派人去殺他。她是機伶多智的人,隱隱猜到是因妒成仇,而他來討好自己,說不定亦有藉以報復董匡的含意,雖然她和董匡至今半點關係都沒有,但卻擺著被李園利用。想到這裡,不由有點後悔。
驀地見到項少龍長身而起,愕然往他望去。
項少龍瀟灑施禮道:「多謝夫人這與別不同的彩燈夜宴,不過董某人慣了早睡,故不得不先行告退。」
眾人都出言挽留,姬重和李園當然是例外的兩個。
項少龍再度施禮,退出座位外。
趙霸站了起來,道:「明天的論劍會,董兄記得準時來。」
項少龍望往以熱烈眼神看著他的紀嫣然道:「在論劍會上會見到小姐的芳駕嗎?」
紀嫣然柔聲答道:「既有董先生出席,嫣然怎能不奉陪。」
此語一出,立時氣壞了李園,其他男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