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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致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道:「董先生!」
此時趙穆正逐一為紀嫣然和鄒衍引介與會賓客,項少龍嚇了一跳,回頭向身後的趙致瞧去,只見她美目射出灼熱的亮光,深深地盯實自己,忙微微一笑道:「趙姑娘有何見教?」
趙致輕柔地道:「先生像極趙致的一位故人哩!」
項少龍鬆了一口氣,知道荊俊只是漏了點訊息,沒有真的全洩露出來,裝出蠻有興趣的樣子道:「那是否趙姑娘的情郎呢?」
這句話明顯帶著調侃的味兒,他知道趙致定然受不起,最好是以後都不睬他,那就謝天謝地了。豈知趙致俏臉立時染上一層紅霞,嬌羞地垂下了俏臉,忽又搖搖頭,走了開去。
紀嫣然的笑聲在人堆那邊銀鈴輕響般傳來。項少龍卻是正在抹了把冷汗。這是甚麼一回事?趙致不是愛上了荊俊嗎?為何又像對自己大有情意的樣子,那他豈非成了荊俊的情敵?她若不喜歡荊俊,為何竟給他回信呢?心亂如麻中,竟是輪到趙雅來找他。
趙雅臉上明顯有著呷乾醋的神色,卻裝作若無其事道:「人人都爭著認識紀嫣然,何故先生卻避到了這兒來?」
項少龍對她恨意正濃,故意戲弄她,湊到她耳旁啞聲道:「我這人天生對女人有驚人的魅力,若讓紀嫣然接近了鄙人,她定會情難自禁,所以還是避開為妙。」
趙雅聽得呆了起來,天下間竟有如此厚臉皮自誇有吸引女人魅力的男人,何況說話的物件還是她這樣一位女性,豈非明指她也正是因受不住他的誘惑送上門來。
她差點要拂袖而去,只是一對玉腿偏不聽話,硬是留在那裡。縱是給他侮辱,似乎亦有一種被虐的快感。
看著她俏臉明暗不定的難過樣子,項少龍大感快意,變本加厲道:「鄙人更怕和女人歡好,因為那些女人一嘗過鄙人的雄風和快樂的滋味後,保證都離不開鄙人,唉!那時就真箇頭痛了。」
趙雅更是瞠目結舌。哪有第一次見面的人,敢對她說這種不知羞恥的話的髒話。偏偏又是這個人對她說了自項少龍以來最令她感覺深刻入骨的動人詞語。
她心情矛盾之極,無意識地道:「這是誰個男人不想得到紀才女的身心,何故獨有先生例外呢?」
項少龍對作弄她大有趣味,微微一笑道:「人說懷璧其罪,鄙人也認為很有道理。若鄙人得到了紀才女,她又纏著鄙人不放,定會招來嫉忌,更惹來不必要的煩惱,對鄙人在此建立家業的大計最是不利。故此鄙人唯有壓下色心。嘿!坦白告訴你,在楚國時,鄙人每晚都無女不歡哩!」
趙雅聽得粉臉通紅,但又感到一種粗野的莫名刺激,垂頭道:先生對初相識的女子說話都是如此肆無忌憚嗎?」
項少龍心中好笑,嘿然道:「鄙人對女人一向想說甚麼就說甚麼,你不愛聽的話請自便,鄙人就是這副德性了。」
趙雅的自尊終禁受不起,變色道:「先生太不顧女兒家的臉子了,誰受得起這種說話。」
項少龍見全場的注意力全集中到紀嫣然身上,沒有人留意他們,哈哈一笑道:「女人就像馬兒,只要你把握到她們的喜好,便可馴得她們貼貼服服,任君馳騁。嘿!給董某人看中的馬兒,沒有一匹最後不馴服在鄙人的鞭下。」
這番話更是露骨,趙雅再忍受不住,不悅道:「先生對女人太霸道了,把人當作了畜牲般的驅策,難道半點都不理人家的感受嗎?」心中竟糊塗起來,更弄不清這馬痴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忽兒像不沾女色的君子,一忽兒又像色中狂魔。
項少龍暗忖夠她好受了,淡淡道:「對鄙人來說,馬兒比人有更高尚的品德,當它認清了主人後,再不會三心兩意。」
趙雅呆了起來,這幾句話恰好勾起了她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