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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正是深受困擾的一國。
當日李牧開罪了趙王,便給調去北疆,可知那是一種變相的懲罰,所以怎想得到王翦會自動請纓,求人把他調往北疆呢?
看到項少龍的關心模樣,王翦笑道:「難怪項兄不解,自少以來,我的想法很多都不同別人的。」
項少龍放下心事,好奇心大起,道:「王兄何不說來聽聽?」
王翦一口把杯內香茗喝掉,正容道:「末將一向心儀趙國的武靈王,若非他以天大勇氣,作出兩項變革,不但使趙國成為諸強之一,也使天下改變了戰爭的方式。」
項少龍早聽過此事,點頭道:「王兄是否說他的胡服騎射?」
王翦興奮起來,道:「正是如此。那時趙人的衣服,袖子長、腰肥、領口寬、下擺大。
這種長袍大褂,騎馬射箭都極不方便。於是武靈王不理國內大臣甚麼「變古之道,逆人之心」的種種食古不化的反對大道理,下令全軍改穿胡服,把大袖子長袍改成小袖的短褂,腰繫皮索,腳踏長靴,裝扮一新。」
項少龍聽著也覺有趣,笑道:「這改革牽涉到體面和社會風氣的變化,阻力當然不會少了。」
王翦冷哼道:「比起做亡國之奴,這小小改革算得甚麼?」
續道:「另一更深遠的改革,就是棄車戰為主的戰爭方式,代以騎兵作主兵種,在短時間內建起了一支強大的騎兵,不但橫掃匈奴,還披靡中原,所向無敵,名將輩出。若非出了孝成王這昏君,我國縱有白起這種不可一世的軍事天才,恐仍難有長平之勝。」
項少龍恍然道:「原來你要往徵北疆,是要效法武靈王當年霸業,開創局面。」
王翦充滿信心地微微一笑道:「末將作戰經驗雖然不少,但都是充當先鋒士卒,從沒有領軍的機會,與東南方諸國作戰,何時才可輪得到我,所以才自動請纓,好試試領軍的滋味。亦可熟習騎射作戰的方式,找匈奴人把我的劍磨利。」
接著壓低聲音道:「當年趙武靈王闢地千里,把林胡人盡畫入疆界之內,精於騎射的林胡人也充當了趙國的騎兵,頓使實力大增。末將亦一直有這想法。這叫一石二鳥,一日不迫退匈奴,何言一統天下?」
項少龍伸手搭上他肩頭,心悅誠服地道:「王兄果是非常之人,竟可由一般人視為苦差的事裡,想出這麼多好處來,異日統一大業,必由你的寶劍弓箭開創出來。」
王翦還是首次遇上有人不說他是蠢材呆子,舉手抓著他的手臂,感激地道:「項兄才是非常之人,末將之有今日——」
項少龍打斷他道:「你再提那件事,就不當我是好兄弟了。」
王翦兩眼一紅,誠懇地道:「項兄莫怪末將高攀,今次北征之舉,兇險萬分,說不定末將難以活著回來。今次前來……嘿!」
項少龍見他欲言又止,奇道:「王兄有甚麼話,儘管說出來!」
王翦老臉一紅道:「其實末將一見項兄便心中傾倒,不知可否和項兄結為異姓兄弟,日後禍福與共,若有半分虛情假意,願教天誅地滅。」
項少龍大喜道:「是我高攀才對,不過項某亦有三個肝膽相照的好友,不若就讓我們效劉關張的桃園結義,留下千古忠義之名。」
王翦一呆道:「你說甚麼劉關張的桃甚麼結義?」
這回輪到項少龍大感尷尬。
劉備、關羽和張飛的結義發生在三國時代,王翦當然是聞所未聞。
當下胡謅一番,矇混過去。
又找來滕翼和烏卓,四個人就在痊癒了大半的荊俊榻旁,一同行了結拜的隆重盟誓。
接著大喝大吃一頓,王翦這才歡天喜地的告辭去了。
當晚項少龍心情大佳,與烏廷芳等極盡床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