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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姬伸出兩指,按在他嘴上,哄孩子般道:「不要發怒,人家是真心想和你親熱的!」
項少龍拿她沒法時,朱姬正容道:「當日為了避人耳目,不韋和異人郎君沒有把我帶走,當時我剛產下一子,尚未足月。他們走後,我知道形勢不妙,說不定政兒會被趙人殺掉洩憤,於是連夜使僕人出外找尋其他嬰孩,好代替政兒。」
項少龍恍然道:「原來現在宅中的假嬴政是這麼來的。」
朱姬苦惱地道:「匆忙下做的事,自然會有錯漏,一時間亦找不到同齡的嬰兒,唯有以重金買了個三歲的小孩代替。幸好那時沒有人當異人郎君是個人物,連他有沒有孩子都不知道。當夜趙穆發覺呂不韋和異人郎君遁走後,凶神惡煞的來把所有婢僕全體處死,只剩下我和那假兒子,也沒有起疑心。」
項少龍這才恍然,怪不得嬴政的年齡與史書不符,真實的情況竟是這麼曲折離奇的。
長平之戰發生在公元之前二六零年,自己到此已有年多光景,眼前應是公元前二四九年,中間隔了十一年。
假設秦始皇是在長平之敗傳到趙國後才出世,古代訊息不便,說不定已跨了一年,所以嬴政應是在長平之役後一年的年頭出生,那他在公元二四六年登位時,即距今三年後,便剛好是十三歲了,證實史書無誤。
自己真蠢,竟猜不到這嬴政是假的。以前想不通的事,立時貫然而悟。這才合道理,以秦始皇的雄材大略,怎會是窩囊的人物。
朱姬由衣服裡掏出一塊式樣特別,刻有鳳凰紋飾的精緻玉墜,解下來珍而重之塞入項少龍手心裡,又把他手掌闔了起來,兩手用力包緊他的鐵拳,柔聲道:「真正的政兒卻被送到邯鄲一個剛在長平之役失去了兩個兒子的窮家寄養,說明將來以玉墜相認。政兒頸上戴著同樣的玉墜子。這個是鳳紋,那個刻的是龍紋。」
項少龍道:「那對夫婦知否儲君的來歷?」
朱姬眼中射出又喜但又憂心憧憧的神色,緊張得呼吸急促起來,嬌喘著道:「當然不會讓他們曉得,只說是富家千金的私生子,當時我想不到會立刻被軟禁起來,知情的僕人又給殺了,所以直到今天你來後,才有機會告訴你這件事。天啊!你定要給我把他找來才成,否則我也不要活了。」
項少龍手心感覺著玉墜傳入手內朱姬玉體的餘溫,充滿信心道:「我敢以人頭擔保,必可找到他。」
他自是信心十足,否則歷史就不會是那樣的了。
朱姬呻吟道:「不要哄我歡喜。」
項少龍道:「我是個有異能的人,預感到的事絕不會錯。」
朱姬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會後,湊到他耳旁念出了橫亙心內十年那收養她兒子的人的姓名和住址。
項少龍用心記著。
窗門輕響,荊俊去而復返,手中提著大包迷藥,笑嘻嘻來到帳前,運足眼力打量朱姬,立時目定口呆,忘了說話。
朱姬看得「噗哧」一笑,自是百媚千嬌。
項少龍責道:「小俊!」
荊俊這才靈魂歸位,道:「這是烈性迷藥,只一點點可教人躺上一天,冷水都救不醒,這裡是足夠迷倒百多人的份量了。」
驀地遠方蹄音驟起,由遠而近。
朱姬和項少龍同時一震,知道朱姬果然料對了趙雅。
項少龍更知趙雅不但愈陷愈深,還重新被趙穆控制了,否則不會在這等夜深時分,趙穆才派人來重新佈防,顯是趙雅在床上把有關他的本事透露給趙穆知曉。
匆匆與朱姬約定了逃走的時間地點後,兩人迅速離去。
剛攀上高牆,衛士已由假嬴政居所那邊擁來,展開新防衛網。
由此刻開始,這堅強的秦始皇之母,便要靠自己的力量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