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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入烏府,府衛便把他和烏卓請去與烏應元見面,滕荊兩人逕自回後宅休息。
烏應元由陶方陪著,在內宅的密室接見他們,聽取了此行的報告後,稱讚了他們一番才道:「圖先剛派人和我聯絡,說呂不韋的形勢相當不妙,他在秦朝的敵人正利用疏不間親之理,在莊襄王前播弄是非,要把他排斥。莊襄王為人又優柔寡斷,說不定會被打動,所以把嬴政母子運返鹹陽一事,刻不容緩。有她母子二人在莊襄王身邊,呂不韋的地位便可穩如山嶽,甚至可坐上相國之位,否則連我們的希望也破滅了。」
項少龍的血液裡仍流著被李牧打動的情緒,皺眉道:「可否拖遲幾天,看看扳倒趙穆一事是否有希望?」
烏應元凝神瞧著他道:「我知少龍恨不得把趙穆碎口萬段,但這始終是私人恩怨,少龍應以大局為重,現在烏家的命運已落在你肩頭上,一個不好,便是堡破人亡之局。」
項少龍沉吟道:「若扳倒了趙穆,大趙或仍有可為?」
烏應元不耐煩地打斷他道:「這只是妄想,就算殺了趙穆,在孝成王這種昏君手上,趙家仍註定是亡國之奴,趙太子亦非好材料。烏家唯一出路,就是依附大秦,才有希望。」
項少龍垂頭無語,亦知道自己因與李牧一席話後,被對方忘我的偉大精神打動了。
還是烏應元這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厲害,不論感情,只講實際收益來得高瞻遠矚,因為歷史早證明瞭他的說法正確無誤。
烏應元心中極疼愛這女婿,亦知自己語氣重了,聲音轉向溫和地道:「我知少龍智計過人,不知對送回嬴政母子的事,有甚麼頭緒呢?」
項少龍振起精神道:「現在時間尚早,待我休息一會,便去找朱姬,只要能說服她,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烏應元等三人同時愕然。
現在已是戌時了,還說時間尚早?
難道他要半夜三更,摸入朱姬的香閨嗎?
項少龍浸在浴池裡,心情矛盾之極。
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坐時空機來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趙國,與趙人相處了這段時日,赴魏時又與趙軍相依為命,已建立了緊密的感情,下意識地把趙國視為自己的國家,希望能為她盡一點力。
但他又知道即管幹掉趙穆,趙國仍不會好得到那裡去,這種兩頭不著岸的心情,自是使他愁思難禁。
身旁的婷芳氏柔聲道:「少龍在想甚麼呢?」
另一邊的烏廷芳帶點醋意地道:「當然是想著雅姊和倩公主哪!」
項少龍摟著兩個赤身裸體,粉嫩膩滑的玉人兒,想起李牧勸他不要縱情酒色的告戒,苦笑道:「和你這兩個美人在一起,怎還會想起其他女人。我只是因今晚有要事去辦,不能陪你們,所以才心中苦惱。」
烏廷芳諒解地道:「陶公剛通知了我們,項郎放心去吧,我們兩人會乖乖的等你回來,噢!忘了告訴你,自你到大梁去後,婷姊每晚都和芳兒同床共寢,說親密話兒,今晚我們姊妹就在榻上等你回來。」
項少龍心叫天啊,若每次她們都要雨露均霑,想不酒色傷身都怕難矣。
烏廷芳又興奮地道:「想不到嚴平都不是你對手,真希望你也能挫挫那趙霸的威風。」
項少龍想起趙致,忍不住出言相詢。
烏廷芳有點尷尬地垂頭道:「聽說她是連晉那壞蛋的情人之一,你殺了連晉,她自然恨你入骨了。」
項少龍心中恍然。
趙霸對自己充滿敵意,亦可能是與此有關,而非和趙穆有任何勾結,但當然也有可能是另有原因。
在這時代,又或在二十一世紀,誰有權勢,便自有依附之人,此乃千古不移的至理。
項少龍看看時間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