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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漪嫻的同母哥哥陸僖哲之妻許氏,是已故楊夫人的姨侄女,許氏的母親曾經是楊家大姑娘。 世族之家的姻親,本就是這樣環環相繞,你中有我的,誰和誰論起來都是親戚。 許觀音乍聞這些變故,一下子就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多年來忍氣吞聲積蓄的無限委屈和不滿在這一天乍然全部迸發。 她忍了太多太多年了,也總算到了要爆發的這一天。 許多未出嫁的姑娘,在嫁人之前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會受到婆母的刁難。就像她的小姑子漪嫻,在嫁去太原後被她的婆母何等挑剔和為難,沒日沒夜地拉她到自己的房中“站規矩”,一站就是大半天。 可她並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她的婆母也是她的姨母,對她百般呵護疼愛,讓她很是感激。 然許觀音沒想到的卻是,她沒受過親婆婆的罪,在婆家卻沒少受這個“繼婆母”的委屈! 憑什麼!憑什麼! 她身為陸家長孫夫人,卻要受自己公爹房裡的一個妾室的閒氣多年。 她恨吶。 在聽前頭的人來報了宮中發生之事後,許觀音心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拍案而起,對自己的乳母等人呵道:“譚媽媽、範媽媽、費媽媽!你們帶幾個能打能扛的粗使婆子和咱們許家或是楊家的家生小廝來,咱們——抄家去!” 幾個婆子都粗聲粗氣地應了是,一行人帶著好幾大卷的麻繩,這就先直衝了崔氏所在的院落而去。 最能打的範媽媽剛進崔氏的東院,抬手先給了看門的小廝一人一個大嘴巴子,朝他們臉上各吐了口口水,將他們踹倒在地,後頭的許觀音的陪嫁管事——譚媽媽之子馬德全順手就將他們綁了起來,扔在一邊。 這一路範媽媽是走到哪打到哪,打得崔氏院子裡的一眾丫鬟婆子們人仰馬翻,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人就已經被綁了起來。 崔氏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正心慌意亂地坐在榻上,想著一會該怎麼和自己的弟弟崔戍商量、想法子在皇帝面前再為自己女兒求求情,忽聞外頭一陣兵荒馬亂似的喧鬧之聲,她正欲起身檢視,自己的院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而後範媽媽一鼓作氣地把滿臉憂愁、體格風騷的崔氏直接拖下了床來,左右各打了兩個嘴巴子,直打的崔氏的臉頓時腫了起來,牙都掉了兩顆,噴出一嘴鮮血來。 崔氏的心腹婆子正要呵斥她們:“好個長孫夫人!您這是哪裡學來的規矩,這是學人抄家麼!怎敢如此對待您的婆母——” “我呸!” 譚媽媽對著她臉上就是口唾沫,抄起桌上的茶盞就朝她腦門上砸去。 許觀音微微眯起一雙含情的桃花眼,目露兇色,對手下的婆子小廝們道: “崔氏、賤婦!教女無方,以下犯上觸怒天顏、敗壞我陸家家門。 自今日起,我許觀音做主,查抄了她的院子,罰沒她所有妝奩私房,崔氏院中的走狗奴才們,先給我捆了,扔到柴房裡去餓兩天再說!” “是!” 許觀音手下的人渾身幹勁,緊鑼密鼓地抄沒了崔氏多年以來的私房銀兩,毫不避諱地就朝許觀音自己的院子中搬了過去。 還有那些掌家主母所用的對牌、門牌、賬本等物,許觀音也命人一併拿去自己那裡了。 “從今以後,這個陸家,由我和你們哲大少爺做主。以後誰還敢做什麼事、出哪個門,不先來我的院子裡稟報一聲由我定奪的,一概同崔氏走狗一般論處,嚴重者活活打死算完!” 這話,許觀音不僅是說給這些奴才們聽的,更是說給整個陸家的人聽。 崔氏的幾個兒子乍聞驚天噩耗,急急忙忙趕來母親院中時,卻見自己的母親被人當作什麼犯人一般捆在地上,兩邊臉兒腫得老高,一下勃然大怒,指著許觀音的鼻子罵道: “許氏!你欺人太甚!你安敢這樣對你婆母你失心瘋了不成!待我將你告到官中去,信不信我讓我大哥休了你!” 許觀音冷笑連連,是,她是失心瘋了!她已經被這深宅後院給逼瘋了! 她冷喝道:“馬德全,你給我過來。瞧見這幾個敗家現眼的不肖子弟沒有?今我長嫂為母,我就是他們家裡的長輩。既然正房婆母早逝,這小賤婦爬床生養的賤種子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