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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柱太謹慎了,朱允一連在山洞裡住了四天,都並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說話是一點風聲不透,問便是怕辱他的名聲。
怕人懷疑,朱允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第五天,牛大柱一如既往的過來給他送吃的,聊天中告訴他,這地方簡陋,天氣又越變越冷,所以他在縣上給人找了一個住處,那裡多是女兒家的,他過去後大傢伙能夠互相幫助,就不用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兒了。
朱允聽他說著,知曉大概是打算出手了。
“有勞大柱哥了。”
“沒事沒事。”牛大柱擺手,打量了一下山洞的環境,道:“那我不打擾你,你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兒個咱們就進城。”
“好。”
……
送走牛大柱,朱允立馬拿出火摺子點了個火,山下的許長貴連續等了幾天終於有進展,飛快的趕上去。
“明日我會同牛大柱進城,他應該是打算轉移窩點,或者是找到買家了,聽他那話裡的意思,目前手上有的,還不止菊仙姑娘和我,應當是還有其她的女孩兒。”
“明白,我這就回去同寶珠妹妹說,我倆會先進城,在城門口等你們過來,到時候咱們聯手,將這缺德的人牙子都一網打盡!”
許長貴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眼睛裡皆是恨意。
朱允點點頭,“嗯,有勞許兄弟了,我娘子性子有時候比較急,明日若是去縣上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還勞你多操心勸阻。”
“放心吧。”許長貴滿口應允,“你就算不說,我也會的。”
“嗯。”
……
翌日,天還未亮,許寶珠跟許長貴就出發進城,今日天氣不是很好,從夜深之時,就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直到兩人到城門口,才見歇勢,但天還是暗得緊,霧濛濛的一片,不仔細瞧都看不到人。
“咱們找個茶棚歇會兒等吧?”許長貴建議。
“好。”
許寶珠沒有反對,就怵在這城門口實在太過顯眼,以牛大柱那警惕性,保不齊會看出什麼。
二人達成一致意見,就近的找了一個茶棚,叫了兩碗桂花茶,邊坐邊等,約莫過去半個時辰,牛大柱的牛車終於姍姍來遲,只見朱允端坐在牛車上,身上披了一件虎皮襖子,邊角露出一抹紅色,大抵是這兩日牛大柱給他扯的新衣衫。
為了賣個好價錢,牛大柱也是夠下血本的。
許寶珠看著兩人慢慢走近,越過他們,最後進城,這才起身跟上去。
她和許長貴都不敢跟得太近,始終跟牛大柱的車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因為如此,總是在拐彎處就會跟丟,不過還好,朱允一路上都有扔下小石頭做記號,讓他們不至於找得太困難,很快又跟上了。
七拐八拐幾個街角後,終於在城西的一個小弄巷深處停了下來,門口早有人在等著,看到牛車停下,一個小廝迎上來。
“到了。”
牛大柱伸手過去攙朱允。
朱允將小石頭收進袖中,抬眼看了看這地方,微微蹙眉,還真是夠隱秘的,而且看上去和普通屋舍也沒兩樣,若不是知道他做的行當,還真以為這是個好人,為自己找到了個落腳處呢。
“辛苦大柱哥了。”
朱允搭過他的手,小步下了牛車。
“你暫時先住在這裡一段時間,等過段日子,我再為你找個大地方。”
“嗯。”
……
“現在怎麼辦?”許長貴問。
許寶珠望著近乎全然被高牆圈圍起來的房子,一時間也沒有其它主意。
“你們在這做甚?”
正在兩人毫無頭緒之時,屋內一個出門採購的阿婆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