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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景和帝黑著一張臉在殿中踱著步。
一旁的地磚上散落著無數的碎瓷片,太子和太孫兩人跪在殿中,太子的額角上還受了傷,汩汩的往外滲著血,血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出一道長長的印記,瞧起來分外的嚇人。
「你你」
景和帝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朕前些日子病著,讓你監國。你便是這樣替朕監國的嗎?你可知江南對我大渝是何等的重要,你竟敢就此瞞下了災情?」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兒臣知道錯了。父皇身子才將大愈,若是再氣著了,兒臣就算是萬死也莫贖啊。」
太子不住的磕著頭。
景和帝面沉如水,厲聲喝道。
「愚蠢,愚蠢至極。」
太子原想著他當太子這麼多年,好容易得了監國之權,自然也好生表現,在景和帝和前朝諸位大臣的心中留下個好的印象。
況蔣文忠三番五次上書保證今年決計不會出事,且梅雨季節都過了,誰成想後頭連著下了幾場大雨,這才引發了水患。
事情出了之後,蔣文忠又說都在可控的範圍內,他也就放了心,想著事情很快就過去了,也就悄悄按下了。
哪成想事情會越鬧越大。
姜鬱見父親受了責罵,忙幫腔道:「還請皇祖父息怒,皇祖父且細想想,父親再得知江南水患後第一時間聯絡了朝臣撥了賑災的物資和銀兩,誰知道南直隸巡撫蔣文忠卻貪贓枉法,將這些東西都昧下了,以至於耽擱了賑災的進度,這才造成了眼下這樣的局勢。」
景和帝怒不可遏。
「臣下犯錯,都是為君者無能。事情出了不想著解決,卻在這裡推脫狡辯。這便是為君者的擔當?你這樣毫無擔當只會推卸責任之人,朕如何放心將大渝的萬裡江山交給你?」
這話說的嚴重,太子愣了好半天才磕頭哭道。
「都是兒臣無用,還請父皇恕罪。」
景和帝正在氣頭上,外頭小太監的聲音傳了來。
「啟稟皇上,睿親王求見。」
景和帝小聲的嘀咕道:「這個時辰他來做什麼?」又道:「讓他進來!」
姜行舟剛進皇宮,就聽御前的太監們說太子和太孫殿下都來了,心裡頭便知道太子定是得了訊息,所以趕在他前頭來負荊請罪了。
雖起不了大的作用,可到底也能落得個知錯就改的美名。
姜行舟進殿後恭敬的行了禮。
「兒臣給父皇請安。」
景和帝沉聲問道:「你們兄弟來的倒是齊整。」
姜行舟唇角緊抿。
「父皇,兒臣剛剛聽聞江南水患一事,所以特意前來請父皇的旨意,兒臣願意為欽差大臣親赴江南賑災。」
這話一出,殿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太子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十六弟初初接觸朝政,於這些事上並不精通,依著兒臣的愚見,父皇不如選了有經驗的老臣前去賑災才更為穩妥。」
姜行舟冷哼一聲,絲毫不給太子面子回懟道。
「太子此言差矣。世上之事沒人生下來就會的,太子監國不也是如此嗎?父皇都沒追究太子犯下這樣的滔天大錯,為何我不能去賑災。」
姜行舟跪直了身子,朗聲道。
「父皇明鑑,兒臣以為此次水患影響過大,必得要有鎮得住場的皇子前去才行。且賑災一事皆都有舊法可循,只要依章辦事定能挽回朝廷的顏面,維持江南的安定。」
景和帝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他。
姜行舟繼續道:「兒臣自覺行事公正嚴明,剛正不阿,在兒臣手下決計不會出現貪腐一事。所以兒臣自薦前去賑災。」
此次江南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