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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周司令，原來的周處真的趕了回來，問大家想吃什麼，小婉說讓他們老哥倆自己喝酒去，哥哥要帶他們喝王城公園那邊的菌湯去。 菌湯還是那麼好喝，甲魚也好吃，大家都吃了不少。等回家，就看到老哥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地上倒了好幾個酒瓶子。一想也知道他們為了誰傷心。 人吶，就算有千般不好，也總有一點兩點讓人惦記的好來。特別是趙懷德當年和周司令也是多年的戰友，怎麼會不傷感呢。 接下來的三天，林大軍都很忙，馬素英也不得閒，林紅旗和楚一宸開車帶著大家滿L市的轉，光湯就喝了好多種，牛肉湯，羊肉湯，豆腐湯，驢肉湯，不翻湯，丸子湯，什麼湯都喝，還專門去吃了食堂大師傅在外面開的大盤雞店。 別人就罷了，伍師傅可愛上了洛陽的湯了，一天恨不得三頓都喝湯。甚至都不想走了，說要一個人住在洛陽養老。小婉哪裡肯依，師傅一個人她可不放心，說留下來可以，得找個保姆。老爺子又嫌麻煩不肯，師徒倆還吵了一架，老爺子沒吵過，只好聽徒弟的話。 雖然聽話了，可他氣不順，就老是找茬，把大盤雞批的一文不值，說小婉當年的水平不高，就教出來個這？小婉壓根不理他，師傅也就能過過嘴癮罷了，讓他嘴上舒服舒服吧。 忙了三天，林大軍終於抽出空來，帶著大家一起去了文華，不過三位老人和馬素英沒跟著。他這次吸取了經驗，誰都沒說，開了一輛吉普車，準備當天去當天回。回來後休整兩天，就準備回北京了。在外面已經沒法兒待了，這不是回家玩呢，這是受罪。 他現在是知道了什麼叫為聲名所累了。十分懷念以前沒錢時候的日子。這有錢了，人和人之間的相處確實是變味兒了。這幾天，就不斷有人來找他要各種幫助。有沒錢想借錢的，有想讓他幫忙給上大學的孩子找個好單位的，想往上爬讓他帶著送禮的，幹什麼的都有，真的是讓他開了眼界。 甚至有拖拉機廠他原來根本不認識的人，上來就一副熟稔的樣子跟他直接要錢，說要給兒子娶媳婦，一口一個你大侄子怎麼怎麼地的，還想讓兒子給他去開車。他一問，他那兒子根本沒開過車，連高中都沒上過。 林大軍都給氣笑了，可又不能直接拒絕他，這種人是不能得罪的，一說得狠了，肯定在背後造你的謠，說你為富不仁，發達了就看不起當年的窮哥們，人一有錢就變壞什麼的。他正嗯嗯啊啊地隨便應付著，馬素英殺了進來。 她一回來，就恢復了當年那風風火火的脾氣，上來就點著那個一頓狠罵，罵得那人灰溜溜地走了。就這她都不解氣，當著院裡院外來看熱鬧的人說，要是有什麼關於林大軍不好的流言來，那就是那個人傳的，讓大家告訴她一聲，她不回來把那人的皮剝了不算完。 她罵得興起，身上那股子英氣和護犢子的勁特別耀眼，把林大軍都看呆了。這才對嘛，這才是馬素英嘛。在北京這些年，看看把大姐給憋成啥樣了，說不敢說，罵不敢罵的，他都快不認識大姐了。一回了L市，大姐身上的鮮活氣兒又回來了，真好。 林大軍開始認真地考慮伍師傅說的讓他早點退休來L市養老的事兒了。 這些個人來找他的還好應付，要是真的家庭困難的，他給點小錢也就是了。那些找工作的想往上爬的，他可幫不了。他現在就是個個體戶，哪能當得了政府的家呢。 他就怕政府的人上門。除了市政府的人還好點，各個口的幾乎都來找過他。現在哪個單位都沒錢，都想找他化個緣。特別是招商局的，坐在林家就不走了，局長天天在林家各種搶活幹，求著盼著林大軍給介紹幾個靠譜的外商來，說要不然他今年的招商任務鐵定完不成了。 林大軍剛想回來養老的心又被打了回去，算了算了，還是暫時不回來了，不，應該說是回不來了，等幾年再說吧。 家裡幾個孩子這次是這幾年第一次跟著他一起出門的，一開始是驚訝，自家老爹這麼受歡迎嗎？老爹這幾年幹了多少事兒啊，能被追捧成這樣，看了兩天就麻木了，再後來就一群人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