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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道戰的參賽者,衣衫破爛,應該是已經遇到過好多場戰鬥,但精神非常振奮,眼神裡充滿了自信。
他們在總結昨天的戰鬥情況,希望彼此的配合能夠更加默契,讓近戰攻擊、防禦更有效地與遠端強殺結合起來。
嘀的一聲輕響,一名年輕修道者取出法器,認真看了看昨天的榜單匯總,說道:「洛淮南他們還是在前面。」
這說的是道戰榜單上的位置,也是他們在雪原裡的位置。
洛淮南那行人已經去往雪原深處,遇到了很多實力強大的雪國怪物,所以那幅畫上的梅花才會那般大。
他們下意識裡望向前方的那名年輕人,流露出敬服的神情——如果不是隊伍裡有此人,他們根本不要奢望能夠跟在洛淮南的身後,早就已經被甩得看不到蹤影,失去拿到道戰第一的可能。
那名年輕人站在風雪裡,依然身姿挺拔,如一把真正的劍。
他就是西海劍派的天才弟子桐廬。
在捲簾人的事先評判裡,桐廬排在道戰第二,甚至超過了白早與童顏,僅次於洛淮南。
事實也是如此,西山居雨廊裡掛著的數十幅寒梅,只有他所在的小隊能夠勉強跟上洛淮南的隊伍。
單以梅花數量來說,桐廬甚至不比洛淮南少,只不過因為進入雪原不夠深入,沒有遇到太多中階的雪國怪物。
那四名年輕修道者明白,其實是自己拖慢了桐廬的速度,心存歉意,反而在戰鬥時表現的非常勇敢。
「井九前輩是怎麼回事?為何這麼多天了他還沒有戰績?」
「不清楚,我師兄隊伍裡有個崑崙弟子,聽他傳話,井九這些天根本沒有出手,甚至沒有離開過那座山。」
「進雪原之後最開始的那座山?」
「不錯。」
「這是害怕嗎?可如果連雪原都不敢進,何必來參加道戰?」
寒風如刀,卷著雪片,落在桐廬那張普通無奇的面容上。
他聽著同伴們的議論,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如果是在梅會棋戰之前,他或者也會覺得井九是個怯懦無能之人,但在那盤棋局之後,他當然不會這麼想。
能夠承受住童顏在棋盤上的殺機,還能反殺成功的人,無論道心還是意志都必然極為強大。
只不過他也想不明白,井九究竟在想些什麼。
忽然,有驚呼聲響起。
桐廬走回同伴身邊,看到法器上傳來的最新訊息,挑起眉頭,很是吃驚。
……
……
井九一行人走在雪地上,彼此間保持著數丈至百餘丈的距離,確保可以對最近的同伴用自己最擅長的功法進行救援。
雪原裡的地面忽然顫動了一下,然後很快回復安靜。
五人停下腳步。
盧今取出法器對準雪地,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轉頭對同伴們無聲說道:有東西。
雪地一片安靜,如同死寂般,只能聽到寒風的嘯鳴。
這些年輕修行者畢竟沒有經驗,只知道斂氣靜神,不出聲音,卻沒想到腳步聲的忽然消失與安靜對雪地下方的那個生物是再明確不過的示警。
遠方的雪地忽然隆起,然後化作一道雪線,向著遠處而去。
眾人參加道戰後,這才遇著第一場戰鬥,有些興奮,更多的是緊張,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為了更快的逃走,那個怪物鑽出了雪面,速度變得更快。隔著兩百餘丈的距離,隱約能夠看到這是一個有些像蜘蛛般的東西,約摸普通的圓桌大小,背面平滑如鏡,身下的足閃電般彈動,看不清楚。
「雪足獸!」
代寅大聲喊道:「誰得清楚是幾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