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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說什麼?」
「我說,我疼得睡不著,要你陪著。」被心愛之人籠罩在身下的林含柏沉默半晌,聲音沙啞道。然後話音一轉,像是要秋後算帳:「你差點兒就把我給傷著了,你得負責!」
容初:「……」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吧,點兒這麼背。
大白天的睡覺,總會給人一種幸福感,尤其是這樣寒風呼嘯的冬季。
風吹得沙沙作響,而人卻在帳子的保護下安然無恙,躲在暖和的被子裡安眠。這樣的對比,安全感是難以言喻的,人也可以放心陷入夢鄉。
閔於安沒多久就醒了,她沒有那麼多的覺睡,身上背負的重擔太多,想要的東西太多,她得去爭、去搶。
太子身為皇帝唯一的兒子,只要不出什麼原則性的大錯,必定穩坐皇位,所以她要走的這條路是一條充滿荊棘和未知的路,她不知道前路是否會如她所想的那般順利,但她不會放棄。
權勢、地位,得緊緊握在自己手裡才有用。
朝廷看似固若金湯,卻充斥著各種小矛盾。大鄴對待武將,厚其祿而薄其禮,文臣武將之間的矛盾一直存在,只是沒有那樣一個契機暴發。
兩年多以前,鎮西大將軍林宏被無故召回京,差一點導致高昌城失陷,究竟是誰的錯?皇帝召喚人的時候不容置疑,等出了事就隨意打發林宏回西北,解釋都沒有一個。
閔於安查了很久,才查到些異樣,結果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不過區區幾字——平衡制約。
因為擔心林宏手握重權會產生威脅,所以召他回京打算削了他的兵權。誰知道有人從中作梗,添了一把火,差點把高昌城給玩沒了,皇帝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給個交代。
這便是所謂的,帝王心術麼?
理所當然的,閔於安就想到了自己,不也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她後來隱居邊境,也從老人們口中聽到些訊息。
原來,原來她可以不用去和親的。
原來將軍在她和親之前就已奪回了一城,只要再多等些時,將軍未必就不能護佑江山太平。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場笑話。
她以為自己成全了將軍,卻好像是害得將軍愧疚不已,拼盡全力地打仗,最後為救太子而死。
她的隱忍妥協,她的拋頭顱灑熱血,全都成了一場空。
可那時候的閔於安,已沒了任何籌碼,只能守著將軍了此殘生。
怨懟、不忿、恨意、不甘、不屑……這些負面的情緒交織在她心裡,時間加以發酵,而今終於釀成。
閔於安知道自己不該將還未發生的事情怪罪於毫無所知的人身上,可她,不在乎。
她在地獄裡頭待得太久,髒了便是髒了,她不介意更髒一點。
等把將軍徹底變成她的,就該回京了,還有很多的事,等著她去做。
疲憊至極的人還在安睡,閔於安稍稍挪動下身子,懷裡的人就不安地動了動。
收回腦子裡頭紛亂的思緒,閔於安把人摟得更緊了,手搭在她身上以哄小孩睡覺的手法輕拍她的背。兩人相對而臥,閔於安能看見蕭啟的睫毛顫動兩下,又恢復了熟睡的樣子,一副很安心的樣子。
所以,自己是可以讓她安心的那個人麼?
唇,不自覺地翹起來。
這一回的戰役,蕭啟沒受什麼大傷,身上擦洗下來的血也大多屬於別人,只不過是勞累過度罷了。所以睡了一覺,臉色就恢復了紅潤。
白日裡略帶煞氣的鋒利眉眼柔和下來,因為是側著身子,那半張臉的疤痕也被盡數掩藏。薄唇自然敞開一條小小的縫隙,誘人,深入。
左手仍在她背後輕輕拍打,安撫著她,閔於安摟著蕭啟的右手卻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