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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蓋死因?」
林清軒問道,這般隱秘的殺人手法,被發現的機率有多大?
「若是用銀針刺入,後頸必會留下針刺的傷口,如果我是兇手,便會把銀針抽出後,把頭砍掉藏起來,這樣我們便會一直認為致命傷就在失蹤的頭部上,而不會去想到這般隱秘的殺人手法。」
齊瑜心冷冷地看著放在白布上的銀針,在燭光的照耀下,它正發著銀光,彷彿是死者的呼救,想要讓齊瑜心為他伸冤一樣。
「這個人也未免太謹慎…」
不止謹慎,還狡猾,林清軒把記錄一筆一畫寫好,直到齊瑜心重新把這副骸骨蓋上白布,脫下手套,她才把書合起來。
「能想到這種殺人手法的,必定要有一定的醫理知識。」
齊瑜心把手套放好,然後把那半寸不到的銀針用白布裹著收好,準備帶回舊案房。
「意思是,兇手很可能是個大夫?」
林清軒問道,齊瑜心卻只是嘆了口氣,道:「只是有可能,兇手也可以是喜歡醫理的人…走吧,回舊案房,我們再看看當年涉案之人的證詞。」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檢屍局,回到了舊案房,便翻開了當年的證詞記錄,林清軒彷彿也覺得自己熱血起來了,在這個舊案房裡安逸了太久,她甚至都對查案生疏了。
「據死者妻子林鳳所言,死者死前的那段時間,因為身子有些不適,讓好幾個大夫日日來府中為自己調理。」
林清軒蹙著眉頭看著當年妻子的證詞,心中對這些個大夫表示十分懷疑,尤其是在齊瑜心找到那根銀針,推理出來死因之後。
「那段日子,林鳳去了哪裡?」
齊瑜心問道,而林清軒的目光重新落到報告上,半晌,道:「林鳳因為老父親生了重病,回了孃家照顧,她孃家在明州城,離京城有三日的路程,而且她是得知自己的丈夫出事,才從明州城連夜返回,應當沒有嫌疑。」
林清軒說完,齊瑜心點了點頭,道:「嗯,還有什麼其他可疑的證詞?」
「嗯…當年給趙二福治病的有五個大夫,在成為富商之前,趙二福是跑鏢的,一身留了不少毛病,會定時讓找大夫來給他治療和調理。」
林清軒說完,齊瑜心眉頭一蹙,道:「這些大夫可都是與趙二福相熟的大夫?」
「不一定,聽說趙二福換過好幾次大夫,他沒有固定要誰去調理。」
齊瑜心點了點頭,道:「你看看那些大夫的證詞,可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嗯…沒有,其中三人是江湖大夫,來去都是匆匆的,只說開過幾帖藥,而趙二福出事當晚,這三個大夫的確不在京城。」
齊瑜心聽罷,續問:「嗯…其餘兩個呢?」
「其餘兩個都是京城裡的大夫,只是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齊瑜心聽完,長吁了一口氣,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什麼不在場證據?」
「其中一個在家研究藥理,為他作證的是他的徒弟,他整個晚上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家。而另一位則是吃壞了肚子,一晚上茅廁房間來回跑,他的家人都可以為他作證。」
「一個是徒弟作證,一個是家人作證麼?」
齊瑜心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道:「趙二福家裡家丁的供詞呢?」
「趙二福的人很好,子時之後會讓所有下人去休息,只留幾個看家的護院,只是看家的護院卻說沒有發現有任何人潛入趙二福家。但是我覺得吧,這偌大的趙府,只有這麼四五個護院,大概被潛入了也不知道吧!不足夠警覺啊…」
林清軒不禁想要說一說這趙二福也太不警覺了吧!
「不…九年前,淵帝登基,京城內外皆非常戒備,治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