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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受寵若驚,對她越發親熱。
二人嬸子夫人地客氣一番,張氏說明來意。卻原來是村裡的那些村民們貓冬實在是無聊,想讓她再給大傢伙兒上課。倒不是衝著雞蛋,村民們說沒有雞蛋也可以。
姜麓以為之前上課的效果不錯,該記住的村民們都已記住。她告訴張氏若有人還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過來問她。至於上課一事,她覺得沒有必要。不過她答應有空就去村裡坐一坐,到時候大傢伙兒一起話話家常,有不懂的可以當場問她。
張氏很滿意,原以為姜麓不會同意的,到底是他們有求於人。好在姜麓還算給她面子,她身為里正的夫人也覺得臉上有光。
那個籃子裡裝的也是雞蛋,應是村民們各家各戶湊的。姜麓說什麼也不肯說,畢竟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雞蛋。
張氏塞了幾次,見她堅持不收,臉上的笑容越發親熱真誠。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做事就是敞亮。別看這一小籃子雞蛋,那可是每家每戶兩枚湊的。鄉親們都不容易,雞蛋都是金貴的東西。人家顏夫人不肯收,到時候她送還給鄉親們更顯得她有面子。
「夫人,我瞧著你最近忙得很。是不是家裡來客人了?」
「是,家裡確實有客。」
張氏東張西望,道:「是顏老爺的父親吧?我遠遠看過一眼,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老人家。」
之前姜麓再三邀請張氏也不肯進屋,所以她們說話的地就在屋簷下,恰好還是東屋的屋簷。兩人的聲音沒有房間壓低,屋子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阮太傅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他可不敢當殿下的父親。
姜麓也知不妥,秦彥的爹是大昭頭頂的天,這樣的誤會不能有。她趕緊否認,說阮太傅不是自己的公公。
張氏立馬道:「看我這人,連這都能猜錯。那老人家看著氣度不凡,肯定是你孃家親爹。」
「他不是我親爹。」姜麓立馬澄清。
屋內的阮太傅正擦著額頭的汗,一聽張氏這話鬍鬚抖了抖。
張氏聽到姜麓否認,再看姜麓微妙的表情,自以為自己看破了什麼。顏家夫人以前一直養在外面,這人肯定是顏夫人的養父。她一拍自己的大腿,「原來是你養父。」
姜麓覺得說不清了,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到張氏在自說自話。
張氏以為自己肯定猜著了,「你養父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那一身的氣度連縣令大人都比不了,怪不得能教出你這麼好的女兒來。」
屋子裡的阮太傅鬍鬚抖得厲害,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麓挑眉,她可不是阮老頭教的。這話若是讓阮老頭聽到了,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嬸子,他是我夫君的老師。」
「啊?」張氏怔了一下,「看我這眼神,那老先生一看就是有學問的。我就說怎麼看著像夫子,原來是顏老爺的老師。」
得,話都讓她說完了。
姜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忙岔開問起村民們養雞的事。一說到養雞,張氏當然有說不完的話。北坳村的村民們家家戶戶都養雞。以前一家一戶養的都是幾隻下蛋雞,因著那什麼炕上孵雞的法子,如今每家都有十幾隻小雞仔。
那些雞仔若能養大,可是一筆不小的進項。之前村裡的雞也拉稀,都按照姜麓教的土法子治好。現在村民們提到他們夫妻二人,無一人說他們是村裡的大恩人。
屋外到底冷,沒多久張氏有些站不住。
姜麓再次邀她進屋,她推脫家裡有事趕緊告辭。並非她不願意到屋子裡暖和,而是當家的交待過她,對顏氏夫婦要敬著,比對縣令老爺還要尊敬。她連縣令家的門朝哪天都不知道,哪裡敢進顏家的門。
她剛走沒多久,阮德就來請姜麓。姜麓心下納悶,自己剛從那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