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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著眼睛,卻隱隱能見到外面的微弱的燈光。
小澤優子聲音嘶啞:「……你怎麼還在看電視啊?」
他精力真的太旺盛了。
帶著發箍的虎杖伸出了一個腦袋,電視機的淺光照的他一邊臉發光,他盯著她,突然笑出了一口白牙:「……因為睡不著啊。」
她走過去倒了杯冰水,邊喝邊望著他們,虎杖正在和順平一起看電影。
小澤優子含糊了一句:「不是說影視圈寒冬嗎?」
「是日本恐怖電影寒冬,泰國的很不錯,」順平拿著抱枕,打了個哈欠。「過來玩嗎,小澤,我們新搞了一副鬼牌。」
「不看電影了嗎?」她問。
虎杖老實回答,「我和順平都看過了,後面的劇情有點無聊了,就開始玩牌了。」
小澤優子咕嚕一口,冰水瞬間穿過喉嚨落入肚子裡,她放下水,邊吞嚥著邊走過去,落座在兩個男生的中間。
也許是大家都很大方,或者是她學會了外出套件衣服,總之,她的表情很坦蕩。
虎杖突然不滿地撅起了嘴:「為什麼,他喊你過來你就過來了?」
「啊,」小澤優子側頭,瞥見他的兩片唇不悅地翹得很高。「你不會生氣了吧?」
他悶悶不樂:「對哦。」
她手足無措地啊了一聲,掃過去,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種情況。虎杖盯了她幾秒,飛速捧起自己的臉,可憐巴巴的說:「那你哄哄我哦。」
小澤優子似乎更不知所措了。
她忖量了許久,才猶疑地伸出手,揉了揉粉色小狗的腦袋:「可以了嗎?」
「可以,」他邀請似的露出白牙。「也可以再揉一下。」
小澤優子嘗試著再探出手。
少年留著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粉發就很短,脖頸更是連最後一點的毛髮都剃掉了。她試著摸了幾把,手從蓬鬆的觸感一直滑到了稍稍的刺感。
旁邊趕忙咳了一下。
她慌張地縮回手,回頭,見順平端起杯子:「我困了,我先回去了。」
沒等看清,他逃也似地走了。
順平一離開,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些尷尬的境地,小澤優子就不太自然了起來,臉一,赧然地坐在原地。
虎杖也輕咳一聲:「……嗯,小澤,還玩牌嗎?」
「玩吧,」她邊遲疑,邊撩起了自己的慄發。「嗯,但是我不怎麼會玩撲克。」
他低頭洗著牌:「放心,會很簡單的。」
虎杖悠仁應該是整個高專最喜歡玩遊戲的人了,而且他講規矩很清楚,還會讓著新手,以便來向人展示這個遊戲真的很簡單。
以上,是剛贏了一把的小澤優子突然瞭解到的。
「怎麼了?」虎杖疑惑地對她眨了眨眼。
她儘量抿著唇,用狐疑不定的目光望著他,他也就保持著同樣的姿態對視過來,一副嚴肅萬分的模樣,但又繃不住地笑了出來:
「怎麼了嗎?」
小澤優子的唇珠被咬了咬:「沒那麼簡單吧?」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聊乏味的遊戲,兩個人在五十三張牌裡抽十三張出來,比誰會出到裡面的鬼牌,但抽到這個鬼牌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是不是為了她改規則了?
「誒,小澤覺得很無聊嗎?」他像是苦惱地撓了撓頭,「嗯,要不然我們就換一種玩法吧,抽到鬼牌的人是輸家,輸家就要答應贏家的一個要求。」
小澤優子思索地瞥了過來。
這個玩法好像不太需要技術含量,純粹是靠運氣,應該不會輸得太慘。
她一瞬坐直,「好?」
於是新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