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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影言轉動著筆的手停了下來,“我好像沒有說過遺書的類容吧,鍾墨。”
鍾墨好像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一臉驚恐的說,“我沒有殺教授,真的,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的。”
“你再不說實話,我們很難相信你。”簡幗槿也知道了這個鍾墨隱瞞了很多,他剛才才說過並不知道秦聞留遺書自殺,可是卻知道遺書的類容,說明他說謊了。
鍾墨聽了簡幗槿的話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他雙手握拳放在桌面上,手指泛白看得出他很用力地在握拳,他低下頭去,好像打算一直沉默下去。
許久之後,衾影言站起來,“你不說我也會查到。張箐翎是你的女朋友吧。”
他突然抬起頭,橫眉怒目,“不關她的事,你們不用懷疑她,她是那樣的膽小,絕對不關她的事。”
“關不關她的事好像不是你說了算吧。”簡幗槿也站起來,準備離開。
鍾墨一拳砸在桌上,狠狠地說,“我說。”
衾影言和簡幗槿重新坐下來,他沉默了一會說,“昨晚,我真的在家陪我父母看電視,後來累了就先回房間睡覺,八點半左右我接到箐箐的電話,她一面說一面哭,把我都嚇壞了,我讓她冷靜些慢慢說,她告訴我秦教授死了,我問她怎麼死的,她說在秦教授家,口吐白沫,她嚇得什麼都看不清就跑了,我很生氣,問她為什麼去教授家,她吞吐吐說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哭,其實我也聽過一些流言,說她們得到去比賽的名額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回來的,我恨她不自愛,可是我又是那麼的愛她,我擔心她出事,就讓她等我去找她。這麼晚出去,我怕爸媽擔心,所以就偷偷地出去,我去到找箐箐的時候她已經哭到不行了,我問她確不確定教授已經死了,她一味的搖頭說不知道,她肯定是嚇得不輕的,她總是那麼膽小,我就說和她一起去看看,我們去到教授家時教授已經死了,我看到敵敵畏,桌上還有遺書,我看了遺書的內容,我也被嚇壞了,就和箐箐離開了,我告訴她,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箐箐去找教授的事,這樣她的名譽也就毀了。”他一邊說一邊哭,說到傷心之處還用手捂住臉,簡幗槿有點動容的給他遞了張紙巾。
衾影言拿出一張照片,問,“你認得這臺電腦嗎?”
鍾墨拿起照片看一下,說,“認得,是秦教授的,他平常都是用這臺電腦。”
下一個詢問的是張箐翎,簡幗槿坐著,聽了剛才鍾墨的證詞,她對於這個女孩的認知不如當初那麼好。
“張箐翎,你昨晚晚上八點左右在哪裡,幹什麼。”簡幗槿問。
“我,我,我在家。”她支支吾吾的說。
“昨晚都現在,你有沒有去過秦教授家。”
“沒有。”她搖搖頭,咬著嘴唇。
“你撒謊,你的鞋底的紅泥是在秦聞教授家附近的一個公園那裡獨有的,如果你還不說實話,我們可以拿你鞋底下的紅泥做一個化驗,那就知道是不是那個公園的紅泥了。你可以說是前幾天踩到的,但是我們可以調查那個公園的監控錄影,昨晚慌不擇路沒想到有監控器吧。”衾影言快速而冷峻的說。
“我,我不知道。”她低下頭說,驚恐的表情讓簡幗槿相信她還沒有從昨晚的事恢復過來,由此她更相信鍾墨的證詞。
“說真話。”衾影言突然大吼。
“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她馬上搖頭,雙手還飛舞著,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把你昨晚去教授家看到的都說出來。”
“我不知道,我忘了,教授口裡吐著白沫,我嚇壞了,轉頭就跑了。”
“你到底看到的是敵敵畏的瓶子,還是咖啡瓶。”衾影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