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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堯不避不讓的回視。
他口中碎出一聲輕笑,聲音清越,衝著陸承堯微彎後背上虛空道:「月餘未見,安安竟連我這個哥哥都不認得了?」
第26章 缺月
陸承堯的後背結實有力,沈明儀身形又嬌小,趴在他背上覺得極安穩。
應了沈伏一聲,眼睛都沒睜開,打了個哈欠就又要沉沉睡去。
冷不丁聽到沈明玦的聲音,沈明儀打哈欠的動作一頓,疑心自己聽錯了。
正巧這時,沈明玦沒等到迴音,揚了揚眉,又喊了聲:「安安?」
這話便不似先前溫和,帶了些若有似無的提醒,像極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沈明儀被嚇得一個激靈,抬頭望去,正看到兄長站在她眼前不遠處,沈明儀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她眨了眨眼,再三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喜不自勝,脆生生喊了句:「哥哥!」
她乾脆利落的從陸承堯背上滑下來,兩三步走到沈明玦身側,熟稔地晚上他的胳膊。
沈明玦看不到人,但卻敏銳地覺察到身邊熟悉的氣息,以及妹妹一如既往地親暱。
他提了好些日子的心,終於放下。
沈明玦準確無誤地摸到她的發頂,動手揉了下,百感交集:「是哥哥不好,現在才找過來,讓安安受苦了。」
掌心被人拍了兩下。
沈明儀沒有收著力道,可小姑娘家的力氣又能有多大,打在掌心像是被輕撓一下,半點痛覺都感受不到。
沈明玦不惱,反而笑得愈發真情意切。
沈家父母去的早,沈明玦既當爹又當娘,親手養著沈明儀長到如今年紀。他一個人,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印象最深的一次,他因公務外出辦差,和沈明儀說好出門三日。可半途生了變故,耽擱了兩日才回去。那時爹孃剛去不久,沈明儀正是最擔驚受怕的時候。
聽管家說,在他約定回家的那一日,沈明儀早早在府門口等著。
從晨間等到黃昏,等了一場空,又沒有訊息傳來,沈明儀唯恐兄長會像爹孃一樣,說好來會回來,結果再也沒有回來。管家說,那兩日,小姐坐立難安,食不下咽,寢不安眠,不時就要問一句「哥哥回來了嗎」。
等到沈明玦大功告成,興高采烈地回去和妹妹報平安時,沒見她歡欣鼓舞,只看到她忐忑不安的眼神,然後在見到兄長的那一刻,眼淚再也繃不住,伏在兄長懷裡,哭的肝膽俱碎。
沈明玦使出渾身解數哄她,溫聲細語、故意嚇唬,哄了大半天都不見好。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沈明玦也自責不已,最後和她保證,這種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她才堪堪止住眼淚。
到底是受了大委屈,沈明儀眼角掛著淚,兇巴巴地在他掌心狠拍幾下,才算解了氣。
自那以後,沈明玦痛定思痛,再未出過岔子,掌心也再未遭受過飛來「毒打」。
沈明儀眼巴巴看著兄長,問:「哥哥要在西境待多久?」
她現如今離不開陸承堯,又不想和兄長相聚後再分離,只能寄希望於他能多待些時日。
陸承堯盡職盡責做著傳聲筒。
沈明玦給她吃了記定心丸:「我來西境督戰,何時戰止,何時回京。」
沈明儀的興奮不加掩飾,全數表現在沈明玦被她搖著停不下來的胳膊上。
沈明玦安撫好妹妹,終於分了一個眼神給陸承堯,語氣頗為不善:「我的妹妹,怎麼只有你能看見?」
沈明儀一聽,便知兄長老毛病又犯了,頗為無語的鉗住他的耳朵,湊在他耳邊大聲喊:「哥哥!」哪怕他聽不見,這動作足以能讓他消停。
沈明玦不情不願地收回視線,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