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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裡,再如何取暖,屋裡也是涼的。 再加羅叢柏是那打心裡竄出來的寒意,人看著就有些虛,臉色也發白。 邵韻詩見他穿的單,又有些發寒,忙道:“你怎麼不多穿點,早前,我不是給你帶了大毛的外套了?” 羅叢柏壓下心底的後怕,擺手道:“不冷,屋裡熱,激的。” 激的?邵韻詩估疑地看了過去,這待屋裡可是不老少時間了,哪裡還能被激著。 羅叢柏也知道自己的藉口有些差強人意,他忙又道:“瞞姑,看守的事,是我欠思量了,還是老爺子周全,他老人家處理的確實謹慎妥當。” 說完,他額頭倒又冒出了些許的細汗。 邵韻詩見自己的話,叫木頭後怕的額頭直冒冷汗,除開抱歉外,她其實也覺得這些話並非危言聳聽,如今這世道,一切謹慎些是必須的。 嘆了聲,她拿帕子替他抹了抹汗,“你別緊張,橫豎不是沒事嗎,我這裡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羅叢柏享受了下小女人的殷勤,心裡鬆了幾分。 他們這自然而然的動作,瞧的一旁的喜妹和曉冬大張了嘴,這,這還是她們家矜持嬌貴的小姐嗎? 羅叢柏眼一眯,就略過了喜妹和曉冬的窺探,也沒擋了邵韻詩的手。 邵韻詩正揹著人,自然更沒瞧見了旁人的神色。 喜妹和曉冬對視了眼,臉上都閃過了瞭然。 喜妹是無奈加感嘆,曉冬則憋著偷笑了。 羅叢柏還另外有事沒確認,也不好再磨蹭,更不想叫丫頭們偷看自己和瞞姑的笑話。 遂,他斂了斂神色,拉了邵韻詩的手,直接對等著的曉冬和喜妹,道:“曉冬和喜妹都跟著瞞姑,槐園這裡有布一幾個就行。” “可屋裡?”喜妹當即遲疑了,她可是最聽小姐的話。 羅叢柏也不惱,解釋道:“布一幾個不會叫人摸到屋內的,若是這點都辦不到,他們真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邵韻詩想想也是,雖說她十分擔心屋內藏著的秘密,可到底這裡機關重重的,除非她自己,旁人是很難解開機關,發現密道的。 遂,她看了眼喜妹,點頭道:“成,那就讓曉冬和喜妹都跟著我,也好防備有人對付她們。” 曉冬和喜妹對跟著邵韻詩當即沒有異議了。 喜妹知道要去參加晚宴,早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如今又聽了這話,就更重視,忙點頭下去準備了。 曉冬被喜妹拉著,則邊走邊發牢騷,“師姐,你也忒小瞧人了,我哪裡需要保護了。今晚你看著,若是誰落在我手裡,定打的他滿臉開花。” 喜妹被這丫頭不著調的話,氣的不輕,連聲呵斥著,“你夠了啊,有這磨牙的功夫,好好想想晚上要幫小姐帶些什麼。” “你,你……”曉冬即使不服氣,也知道喜妹是對的,只得憋屈著隨她走遠了。 倆丫頭吵吵鬧鬧的,倒是叫凝重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見倆丫頭走遠了,羅叢柏對一臉笑意的邵韻詩,道:“我還得再出去一會,若是趕不及回來,你別擔心,只管好好呆在喜福院,武僧院的人定會守在那裡。” “你還得出去?”邵韻詩一把拉住了羅叢柏的手。 知道小女人會不放心,羅叢柏耐心解釋道:“我就是去見見布一叔,看他安排的如何了。今兒我也守槐園,你安心。” 雖說他也捨不得離開瞞姑,可外頭的事是真一刻也耽擱不得。手裡攥著瓷白細膩的小手,他心裡也如火燒般疼惜。 鬼使神差地,他將那蔥嫩的小手舉到唇邊輕親了親,這一吻中意義太多,最多的便是虔誠。 他的吻,太過輕柔,甚至只能說碰了碰。 可那股子癢意,則瞬間戳上了邵韻詩的心尖,叫她心悸的呼吸都頓了頓。 忍著心顫,邵韻詩羞惱地道:“你不是要出去嗎,趕緊走吧。” 說完,她還往回抽手,只可惜某人捨不得放。 羅叢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親上了,雖說那只是手指頭,可也叫他羞澀的不行。 怕自己褻瀆了小女人,也怕小女人誤會自己輕狂,他忙慌亂地道:“瞞姑,你可別哭,我剛才就是就是,唉,你打我吧。” 他自己也說不好,剛才是怎麼了?一切仿如電光火石般神奇。 屋內的嫋嫋細煙,侵暈了所有。 喜妹和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