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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閉著眼,為什麼不說話?」
白衣傀儡猜測道:「或許她不喜歡你,把眼睛蒙上便是。」
靡靡香氣揮之不散,察覺到真有方巾貼著肌膚一點一點收緊,喬孜一顆心臟狂跳,吵得腦子都在嗡嗡響,事態似乎往著不可捉摸方向發展。
眼睫掃過月白紵絲方巾,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模糊的面容。
眼睛被完全矇住後其他感官便格外敏感,幾次吞嚥,喉嚨乾澀極了,喬孜啞聲道:「你們要做什麼?」
明知故問,但又不得不說,這樣才能刺激npc走劇情。
多麼睿智的套路。
青衣傀儡蹭了蹭她,笑道:「難得有人進來,想好好招待你罷了。」
一個大冰塊貼著,喬孜打了個寒顫,身上溫度更低,聲音不穩。
「其實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
「朋友?多一個想來沒有關係。」
前後夾擊,兩隻傀儡看著無力掙扎的獵物,指腹揉按著她泛白的唇瓣,道:「原來夢裡早有一番殢雲尤雨,今日是該重溫舊夢。」
人間小苦瓜·喬孜:「可是我沒錢。」
「牡丹花下,談這孔方兄太煞風景。」
白衣傀儡那張臉貼近面前,與孟潮青往日裡的矜持模樣比浪盪極了,深衣不整,雪上紅萼初綻,柳絲弄春柔。
「……」
這裡既然是杜宜修的窩,裡面的東西想必也是他曾拘禁的冤魂,用以取悅他人。
如此招待方式大概是日常基操了。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員工。
喬孜腦子裡思緒萬千,亂糟糟一片,情緒稍稍鎮定些許便開始進行表演。
萬籟俱寂中,沙啞又低緩的嗓音響起,深陷危機中的小醫女眼神放空,似乎在回憶。
「牡丹花下,就談一談我的朋友杜宜修罷。」
兩隻傀儡手一頓,紛紛抬眼。
杜宜修的名字顯然很有震懾力。
「我們前段日子在六朝府城裡相識,那時他是個很靈巧的木匠,我們一見如故。分別多日,現下甚是想念他,於是照他所言找了上來。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世外之地,若是有得罪,還望兩位海涵,切莫如此戲弄我。若是可以,還請二位替我通報一聲。」
喬孜吸了口氣,片刻不到便臉色慘白,像是所有血氣都做了這藤蔓的養料。
杜宜修絕非良善之人,哄騙人上門的目的無非只有幾個。
兩個人審視著這送上門的皮囊。
沒有血色,像是一匹素白的絹,裹挾在恣意生長的綠藤妖花裡,一點一點被吞噬。眉眼五官卻是極為柔和,細筆勾勒而出,瑩瑩如玉,摘了方巾後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被纏住的手腕。
她繼續道:「我袖子裡有他給我的東西,說是上門若有人為難,便拿出來,如今我行動不便,這點事情只能勞煩你們二位。」
未幾,銀絲線被摸出來,手裡小小一團,喬孜舔著唇,心裡躁鬱,生怕今天就栽秧,偷偷打量這兩個傀儡。
面容雖是俊美,可此刻眼神卻黯淡無光,像個空殼子。
銀絲線用以操控不聽話的傀儡極為有效用,他們想來都是吃過它的苦。
「主人未歸,得罪貴客實在是抱歉。」
認出銀絲線,兩人僵著身子像是捧著燙手山芋,五官都要扭曲,末了雙雙拱手衝著喬孜道:「我們原以為有強盜上門,適才如此,況且姑娘身上留有朝聞樓的印記,適才有所冒犯。還望姑娘不計前嫌。」
藤蔓退回角落裡,一人接住喬孜,另有一人將燈燭點燃,剎那間陰森可怖的氛圍退卻,明朗的光線下室內又是另一副景象。
喬孜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