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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認,阿酌又往四周尋覓,姜雪行知他所想,拉著他道:「別找了,父王母后都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他神色一哀。
「幾百年前就不在了,這世上,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了。」
兩人又沉默,半晌後,姜雪行撫撫他的臉:「別難過,生死有命,這兒不見天日,他們走了也是解脫,不是還有我嗎?」
他唯有重重點頭,兩人又相擁而泣。
過了許久,想起旁邊還有個人。
他覺著閻厄是問錯了方向,在人群中找出那個拿叉子的鮫人守衛,溫聲問:「你是如何一眼就認出我的?」
那守衛摸著頭,奇道:「皇族魚尾是金色的,尤其是末端,閃閃發光,我又不是瞎子,一看不就認出來了。」
其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他們小皇子的鮫人紛紛無語。
閻厄便朝姜雪行的魚尾看,看那尾端熠熠生輝,安下心來,若花蜜浸潤,五臟六腑都是甜的,笑呵呵道:「沒認錯人,沒認錯人。」
姜雪行終於又注意到了他:「你到底哪位?」
「我是鬼界皇族,我姓閻,你應當聽說過我。」
「鬼界?」對方思量了一會兒,赫然抬眼,「你跟我有婚約!」
「對對對,婚貼我都隨身帶著的。」他想拿,但無奈雙手都被鉗制著。
姜雪行一使眼色,便有鮫人從他懷裡摸出一封函來,遞到面前開啟,那大紅底的婚貼,燙金的字閃爍微光,他二人的名字清清楚楚。
「那又怎樣?」他撫著手指上的一枚玉扣,冷道,「我又出不去,你這外人,也沒命在這封印中長呆的。」
「我們來是特地帶你出去的。」
「我能走?」
閻厄往上看看,鄭重道:「他們把出口開了,能走,船就在那樵石邊等著,隨著我們來。」
沉沙陣裡。
景樽把那隻貓拴住以後,再往二進門裡走。
四四方方的院子,當中亭臺水榭,他一腳踏入,那石板路忽而抖動,兩邊房舍陡然向中間傾壓,後退一步,房舍便不再動。
「這條路不許我們走。」玄湮攥緊龍骨刀,「那就看我劈開一條路。」
「好,交給你。」一個傾山陣,對他來說不難,景樽便由他去了。
玄湮提刀踏入門內,房舍再度往中間壓,瓦片石磚若飛鏢暗器,玄湮一一揮刀擋住,景樽在他身後,時而揮袖幫他擋一擋瓦片,再往前走至那水榭旁,假山流水的景觀突然懸空而起,在他們頭頂增大,不一會兒遮擋了光影,其形若真的大山,森然往下砸。
玄湮迅速在刀上施一靈決,一腿往後微壓,舉刀拖住山峰,被那重量壓得猛然踉蹌一下,又很快站穩,單手從刀上一覆,直擊往上,唸了一聲「破」。
山峰轟塌,恢復成假山模樣又被擊碎,成塊的石礫往下掉,景樽幻了個披風在二人頭上一旋,將石塊擋住。
石塊譁然落在四周,兩人穿過庭院。
再往前走,第三進院子。
玄湮正要踏進去,景樽將他一攔:「我走前面。」頓了一頓,將這黑色披風丟給他。
對方也不客氣,正往身上披,景樽又道:「不許穿,頂頭上。」
玄湮瞧瞧自己衣不蔽體,還以為這魔尊大人好心,沒有衣服一件披風也行啊,但不讓披身上,只讓頂頭上怎麼回事?
是怕萬一出醜丟人,好歹把臉捂住了,別人認不出來是嗎?
「這裡危險,它可以護一下你,但我的披風自然不能讓你裹在裡面。」景樽道。
到底還是好心,玄湮有怨言也說不出,不情不願地把披風頂著,隨他走進去:「這裡好生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