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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靄才發現她身上是王明熙曾遺落在自己這裡沒有拿走的那件睡裙。
她抿抿唇,回過神來,朝林見鹿招了招手,「你過來吧,我給你吹吹頭髮。」
或許是葉青靄一向和藹的熒幕形象,又或許是此時她的笑容有些溫柔,林見鹿稍稍放下心裡的戒備,向沙發處邁進,坐在了她的旁邊。
葉青靄先用梳子把她的濕發梳順,再從抽屜裡拿出吹風筒,一撮一撮地烘著。暖暖的風從耳後吹來,林見鹿繃了許久的神經稍稍鬆懈,憑生一股睡意,可能是剛才凍久了,她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葉青靄見頭髮也吹得七八分幹了,就關掉了電吹風,遞去了一張紙巾。
「小鹿,怎麼晚上沒有回家?」
林見鹿身子又變得僵直,她垂了頭,沒有回話。
葉青靄安撫地拍拍她的肩,「小鹿,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說。」
林見鹿吸了吸鼻子,「青靄姐,我沒有家了」
自從隊員傳送某條微博,韋榮傳媒逼不得已把c-iva整隊冷藏後,林見鹿就沒有機會再接到任何通告,因為別說上節目甚至開演唱會了,就算只是普通出門,她都得被守在家門口的私生飯用臭雞蛋爛番茄砸個滿腦袋開花。
賤人、沒良心、滾出娛樂圈、殘害隊友等等等等,是林見鹿那段時間聽得最多的,也是相對輕微的罵語。
她被迫輾轉更換了好幾個住址,最後祈禱在時間的流逝中,人們能慢慢忘記名銜為c-iva的林見鹿。
時間耗著,大家的確慢慢遺忘了那件事,可日子要過,口袋愈發空蕩,藝人合約掛在韋榮傳媒裡,只要公司不允許,她沒辦法去做其他需要簽勞動合同的正經工作,還不能露臉,只能靠打打零散工度日。
好不容易能夠提供吃住的工作,竟被自己這樣搞丟了。她很悔自己的拒絕,又懼怕喝酒時取下口罩引來的動盪。
c-iva當時太紅,她怕自己難以應對,怕又回到一年前那種像過街老鼠被人人喊打的局面。
娛樂圈有太多奇怪的傳聞,一般傳出去後總會和真相有一定差距,可能是給名字打個碼傳到本人那裡,看到都認不出是自己的程度。
葉青靄自己也吃過小虧,所以向來對各類傳聞都當做耳旁風一樣聽過就算,瞭解人或事,都以自己的肉眼所見為準。她記憶裡的林見鹿,是個舞臺上肆意瀟灑,唱歌時高音很有爆發力的活力少女,是c-iva當之無愧的主唱和人氣成員,如今看到林見鹿這般落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聽林見鹿一頓一頓慢慢地道來這一年的境況,葉青靄雙眸凝視著她,眼前彷彿有個身影交疊了一瞬。
曾經也有個這樣的落魄少女來投奔過自己,可惜最後竟落了個餘生不見的下場。
葉青靄深深吸了口氣,她緩聲應和著林見鹿的傾訴:「別怕,安心在我這住下吧,多久都可以的。」反正她不缺地方住,房子也夠大,容納一隻可憐的小狗沒有什麼問題。
林見鹿好久沒有講過這樣多的話,她眼睛通紅地看著葉青靄,「青靄姐,真的可以嗎?太、太麻煩了。」
葉青靄的笑拂去她心頭的不安:「可以的。」
送俞萌回家的那個晚上,兩個人沉默了一路。
餘以弦還以為俞萌會知道她正面跟導演提議的事,來說道自己,或者她還不知道,但來履行她要檢查讀後感的約定。結果俞萌什麼也沒說,餘以弦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她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習慣了俞萌的耳提面命。
一連兩周,她都十分繁忙,不光要熟讀劇本背誦臺詞,每天還要和寧然一起上芭蕾舞課,好能在形體姿態上更貼近顧楚的職業特質,蘇伊青對她的要求是表演時儘量親自上場,不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