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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在河對岸停了下來,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阿姐的攙扶下,率先出了轎子,淳樸憨厚的測繪人員們的目光立即變得呆滯,手中的工作也慢了下來。警戒戰士的槍口也低了下來。
這些人全是破產的農民、船民和手工業者家庭出身,他們從小生活在社會底層,根本沒接觸過這樣的女人。
“哎哎哎!不就是兩個破爛娘們。別忘了,你們都是光榮的大明工程兵戰士。”王啟年立馬喝斥了幾句,“快點,不要東張西望的,工程建設全等著我們測繪!”
春花嬌笑著搔首弄姿,風情萬種般的揮絹招手,“軍爺,辛苦了,奴家慰問你們來了。”紅玉還是十多歲的小姑娘,比較矜持守禮,彷彿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似的,在阿姐的攙扶下亭亭玉立的佇立在河岸。
雞籠街地方不大,妓寮倒也有兩家,妓女總共也有三四十個。春花是雞籠街麗春院的紅牌花魁,紅玉是雞籠街月影樓未曾開~苞破身的清官人。這是吳長等人根據林國善的指點專門挑選的,一個要熱情似火,一個要楚楚動人。
“阿姐”是妓院裡僱傭陪伴當紅花魁的女傭人,一般是用些年老色衰的過氣妓女充當。在花魁應召出堂差的時候,她們常常陪伴前往,扶助花魁以防中途發生意外,同時也是幫著妓院老鴇監視花魁的行動。
“別吵了!”馬加守在渡口,他對著河對岸大聲喝道,讓來人不要亂動,再囉嗦就放炮了。馬加自小習武,不喜讀書,他參加穿越就是想建功立業,對於女孩子根本不上心,從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紅玉抿一抿嘴唇,摸一摸鬢腳,低眉順目的佇立著;而春花見慣了人情世故,對於馬加的喝斥根本不在意,只管嬉笑著甩動手帕。
看到這邊拿槍的官長髮火,剛剛走出轎子的吳長縮到了後面,他把吳磋林推到前面。
“軍爺,我們是來勞軍的,絕無半點惡意。”吳磋林連忙高舉雙手,說著福建官話,“弟兄們遠道而來,辛苦了,咱們雞籠街的鄉親們想對軍爺表達一下敬意。”
吳磋林眼見北岸的這十多個海匪,衣著打扮與花旗夷船上的水手相彷彿。只是穿藍色衣服的像是風水先生,分別拿著尺子之類的奇怪的物件好似在勘察地形;穿花花綠綠衣服的才像是真海匪,個個舉著火銃,隔著田寮河瞄準他們。
“勞軍?勞什子軍啊!”馬加眼瞅了一下王啟年。
王啟年笑道,“這事情咱們處理不了,這是外聯,屬於指揮部的工作”王啟年這邊的測繪任務已經完成,他帶著測繪隊員人緩緩向二沙灣山上移動。
“也對,這事情只有讓指揮部那幫人煩惱去!”
得到指揮部的指示之後,馬加讓雞籠街這幫人過河說話。
田寮河上沒有橋樑,原有的擺渡船橫在河的南岸,艄公早就不見了蹤影。
雞籠街的鄉勇對划船並不外行,他們拿起搖櫓充當起艄公,一條小船來回跑了三趟,先把禮物擔子送過河,最後再把吳長、翁麗水、吳磋林等人運向北岸。
先行渡河挑擔上岸的鄉勇有二十多個,他們上岸之後發現,拿火銃的反賊沒幾個人,穿的都是花花綠綠的衣服;那些穿藍衣服的反賊零零散散的分散在河岸邊,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於是,這些鄉勇就有些蠢蠢欲動,探頭探腦的全不是很老實。
“上刺刀!”
馬加一聲令下,四個戰士端著上了刺刀的鋼槍排成一個弧形圍住渡口。看到雪亮的刺刀,鄉勇們一下子就膽怯了,全都不敢亂動。只有一個叫做李石頭的鄉勇,他平常就好狠鬥勇,在雞籠街鄉勇中也算是一號人物。出來前李石頭被林毅成委任了偵察重任,上岸之後他看準機會,避開鋒利的刺刀,想從馬加身後插過去。
馬加早就注意到這傢伙,他身體微微右轉,兩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