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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關於他的……」盛父皺著眉，有點想問，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裴瑜輕答：「我知道盛棠的取向。」
盛父鬆了一口氣，有種能夠開啟天窗說亮話的感覺。
「那小子十六歲就跟他媽出櫃了，說不喜歡女孩子，喜歡男孩子。」盛父想起這件事就想點根煙，「我家兩個孩子小時候都不是我們帶，後面也自我隨性。」
「但我聽說過，電競這個圈子也是半個花花世界，他成年做什麼我也沒有權利反對，但我想知道他挑的人，是不是真的可靠。」
裴瑜面色凝重。
盛棠十六歲能跟父母坦白自己的性取向，那他或許早就跟家裡人說明瞭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
盛先生是想來探自己到底對盛棠好不好？
「盛叔叔，我懂你的所有擔心，盛棠他確實很純粹，但我……」
「所以他那個叫小九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好東西？」
裴瑜：「……」
盛父好奇且認真地看著他：「我老聽盛彌說她什麼磕到了，什麼青梅竹馬，我問她，她就說是之前在網咖裡跟他一起熬幹夜的小夥子，我查了一下，他好像在n1戰隊？有機會跟盛棠一起打比賽嗎？」
裴瑜：「可能不會吧。」
二樓，盛棠牽著母親剛上樓梯，貓糖糖正奮力地下樓。
「哎呀，好可愛的貓咪。」盛母的喜愛難以掩蓋，「你們基地的嗎？」
「裴瑜養的。」盛棠把貓抱起來，放到母親懷裡，「裴瑜就是陪我留在基地那個隊友。」
盛母抱著貓頓了下，看向盛棠：「你不怕貓咪了？」
盛棠抓了抓頭髮：「嗯，被它治好了。」
「你的小隊友真的改變了你很多呢。」盛母笑著輕捏了下糖糖的爪子。
盛棠頓了片刻，臉頰微微一紅。
走到房間門前時，他忽然想起裴瑜的枕頭床褥還在自己床上，剛想攔住母親，人已經抱著貓走進房間了。
「還行，收拾得挺整潔的，沒有臭襪子髒衣服。」盛母的視線微頓，落到枕頭上，「這張是你的床吧？為什麼有兩個枕頭？」
盛棠沉默，一些不能描述的片段驟然從腦海里不合時宜地閃過，他迅速地深呼吸一口氣：「兩個枕頭都是我的媽你知道我睡相不老實所以有的時候會抱著一個睡覺太正常啦沒事的。」
盛母笑意微深：「那為什麼有兩床被子？」
盛棠：「這是、這是……」
盛母捏著貓貓的爪子：「有人撒謊被拆穿咯。」
盛棠臉紅透，老老實實跟母親坦白，床和男朋友。
盛母聽完，笑眯眯地問到哪一步。
小孩老老實實：「就……就親親。」
「注意安全哦。」盛母笑意愈深，「還有，別讓你爸知道，他現在接受不了的。」
盛棠還沒反應過來注意什麼安全，點點頭，跟母親下樓看到裴瑜時腦子裡又閃過了一系列畫面。
上樓前盛父的臉色還稍微好些，此時又板著一張冷臉，坐到跟裴瑜距離最遠的地方。
「盛棠，我問你，你大過年的不回家，是因為要留在這裡陪男朋友？」
盛棠腦子一嗡，第一反應是——我爸怎麼知道的？他不是沒上樓嗎？
盛母掃了一眼認真端坐的裴瑜，大概猜到情況：「行了，都說了今天來不發火，小孩成年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我不允許！」盛父站了起來，「我不接受！」
他本來還想拉攏個隊員當自己內應，盯著盛棠跟他的男朋友，結果剛開了個頭，裴瑜來了句：「叔叔，盛棠確實在談戀愛，但不是跟小九，是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