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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生搖著鐵製的小刀,衝男童說道,“小兄弟,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剛才打我,現在震得胸口還有些疼,我不告訴你。”那男童揚著頭梗著脖子,十分硬氣地頂撞著陸羽生。
“這孩子想必是將靈刀藏於懷中,被我一指擊中的時候,靈刀吸收了我的指力,只留下一點點反震之力將他震倒的。”陸羽生心中猜測著。
“你用的是一種很高明的隱身術,連我的神識都沒有察覺。看你的樣子,應該經常隱身去偷人家東西吃,對不對?”
“胡說,我不是偷,我是借,以後一定會還的。”男童的自尊心很強,似乎不願意被說成是小偷,所以極力辯白著。
“是嗎,不問自取就是偷,而且還偷的是窮苦的百姓,對嗎?”
男童被陸羽生說中,一著急眼中泛出了淚花,“我沒有偷,那些惡霸財主家裡,多是你這樣的打手,我不敢去。”
“你害怕啊,那麼剛才你怎麼不害怕呢?”
“當然害怕了,只不過我本來就睡在神像背後的,忽然被‘轟’的一聲吵醒了,結果黑漆漆地,我用神識才發現你走過來,開啟了我旁邊的箱子。我當時害怕得想跑,只是發現了這柄漂亮的小刀,我想一定值些錢,就出手了。但是好奇怪,我每次將東xī zàng在身上,別人便看不到了,為什麼你總是能抓到我?”男童疑惑的撓了撓頭。
陸羽生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尋思著,應該是靈刀的等級太高,才使得男童無法隱藏。幸好如此,不然自己可就真的找不回來了,更不會發現這麼有趣的小子。“願不願意跟我走,以後保證不會讓你再忍飢挨餓,那就不用去偷窮人的食物了……我還會教你修煉,以後也不需要再怕別人。”
“不要,我能夠靠自己吃飽,不用你的施捨,而且我無法修煉的,我是個廢物。”本來聽到不用再忍飢挨餓,男童心中有些活分起來,但是一聽到修煉,便激動萬分,眼神中更滿是哀傷。
“你一直是一個人嗎?”陸羽生察覺到情況變糟,迅速將話題轉開。
男童沮喪道,“對,我是一個人,沒有人願意跟廢物在一起。”
男童的這句話忽然為陸羽生的說服任務開啟了一扇窗戶。
“你覺得自己是廢物?因為你不能修煉?”
“是的,沒人需要我。”
……
兩人一問一答地聊著,一個黯然神傷,一個心有慼慼,陸羽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有怎樣的過去,但是他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孤獨和渴望,對,那種被別人認同的渴望。
“不能修煉的人很多,做飯的大廚可以令人吃飽,蓋房子的工匠可以令人不受風吹雨淋,而你這樣除了rìrì偷些吃的,沒有夥伴沒有朋友,無所事事的活著,才是真正的廢物。”
看著男童臉sè不斷變換,陸羽生心如明鏡,知道他心中掙扎,於是決定火上添薪,“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夥伴,我需要你剛才的能力去做很多很多的事。和我在一起,你會感到自己的重要,自己存在的意義,更有一天會成為被人尊敬和羨慕的強者。”一邊說著陸羽生摘下冰冷的面具,伸出手溫柔的凝視著眼前的男童,“我叫陸羽生。”
看著眼前突然變得令人親近的清秀臉龐,回味著剛剛那粗淺的對話,男童本來猶疑的眼神越來越堅定,片刻後,他伸出了自己小號的手掌,“我叫石中玉。”
“好名字,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夥伴了。”感到對方的手緊緊地握著自己,陸羽生繼續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我帶你回客棧去,還有幾個同伴在等著。”石中玉點點頭,眼中散發著不同剛才的光彩。陸羽生一把將他從地上抄起背在了後背上,然後急速地離開了古廟,向客棧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