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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鐵青著臉,瞪了季春一眼,&ldo;小女失禮,讓諸位見笑了,還不過來賠禮。&rdo;
&ldo;季姑娘不小心罷了,夫人不必介懷。&rdo;秦太夫人笑著打圓場,&ldo;趕緊回去吧。&rdo;
季春羞愧難當,低著頭福福身,任由丫鬟將自己扶起來回到了屏風後。
戲看完了,李瑜和鬱子都告辭,秦家兩兄弟也一同離開了。
下了樓,李瑜等人去林子裡找華韶彥,尋了半晌不見人影。李瑜忙喚人去別處找,秦旻一把攬住他,&ldo;王爺莫急,還是先去舒桐軒看看。&rdo;
&ldo;舒桐軒?&rdo;李瑜疑惑。
秦旻輕嘆道:&ldo;那是我家大妹妹的院子。大妹妹是承平公主的伴讀,七年前,承平公主突然離世,大妹妹替公主和親北胡了,出閣前便是在舒桐院居住。當年,承平公主還在世時,寧王殿下、華少將軍常陪著公主殿下時常來家中坐坐,與大妹妹乃是舊識。&rdo;
李瑜雖說當年還小,但他對當年的事還是略知一二。鬱子都卻是這幾年才回的上京,對承平公主一事並不瞭解。李瑜便與他大略說了說,本來那時定的是寧王的親妹妹承平公主,可公主突然得了急症離世,後來秦閣老請旨讓孫女替公主去和親,秦閣老也因此提前入閣,而這座宅子便是當時皇兄為了表彰秦閣老而賜下來的。
鬱子都聽罷,&ldo;華兄懷念故人,我等還是先回東閣吧?&rdo;
李瑜思忖了半晌,也覺得鬱子都此言在理,既然彥表哥與秦家姑娘有舊,去故人舊地看看也在情理之中,還是別去打擾他了,於是道:&ldo;如此,我與世子先去東閣,你派人過去找找。&rdo;
秦旻點頭,吩咐自家弟弟,&ldo;秦律,你陪忠王和世子去東閣,我去疏桐院看看。&rdo;
李瑜和鬱子都回了東閣,秦旻則獨自去了疏桐院。
……
樓上,酒宴恢復如初,秦姿沒回主桌,在姑娘們這邊坐下招呼客人。
各家的姑娘們低聲說笑起剛才看見忠王和成國公世子的情景,可聽在季春耳朵裡卻說不出的諷刺,想起剛才端陽長公主、忠王還有鬱家大表哥都看見自己的出醜,季春臉色慘白,是誰?究竟是誰陷害我?
季春抬起頭,銳利的目光讓周圍坐著的姑娘們紛紛噤了聲。她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周翠娘身邊坐著的青蓮身上。
感覺到季春刻度怨恨的目光,青蓮無動於衷,只是揚起下巴睨了季春一眼,便轉頭向秦姿敬酒。青蓮唇角淡淡的笑容似乎帶著勝利者對失敗者的不屑一顧,季春只覺得心頭冒火,一定是她,她是在報復上次廷芳苑落水之事。
季春蹭一下站起來,嚇得眾人以為她要發飆。不想,季春只是拿起酒杯,走到了青蓮跟前,示意丫鬟滿上,面帶微笑敬了秦姿一杯,然後轉頭對周翠娘和青蓮道:&ldo;許久不見兩位姐姐了,上次花朝節與兩位姐姐把臂同遊甚是愉快。今日借秦姐姐的場子,敬兩位姐姐一杯,承蒙兩位姐姐關照,下次有機會還請姐姐們到我府上做客。&rdo;
周翠娘舉杯飲下,&ldo;平日裡也沒見你這般客氣,今兒倒是轉性了。&rdo;
青蓮莞爾,舉杯一飲而盡,&ldo;多謝季姑娘盛情。&rdo;
季春的目光與青蓮交織在一處,誰也不讓誰,兩人看了一刻,季春飲完一杯,笑著回道:&ldo;姐姐的這&l;謝&r;字說得生分了,我可不敢當。酒敬過了,姐姐們坐,我也回去了。&rdo;
周翠娘點頭坐下,青蓮屁股剛沾到凳子,那凳子便往後退了半截。青蓮坐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