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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漸漸收斂了心神聽著。
周垚皺了下眉頭,突然說:「可是未婚夫一點都不想分手啊,也想把姑娘追回去。這姑娘很快就陷入了兩難,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誰,誰更適合自己,畢竟她是想結婚的嘛,怕被自己一時的情緒左右做錯了選擇。」
「這姑娘也仔細想過,未婚夫呢絕對是一個會一輩子對她好的男人,而她在老闆身上看到的只有未知,偏偏她被這種未知吸引了。直到這個老闆說了這樣一句話——『你要是忘不掉他,就來我這裡吧』。這姑娘終於投降了。」
講到這裡,商陸困惑的開口:「就這樣?」
周垚搖頭:「當然還有下文。」
靜了一秒,周垚問:「商先生,你覺得愛情要經過什麼樣的考驗,才叫真愛?」
商陸想了一下,搖頭。
只聽周垚說:「特別簡單,這種考研有兩關。一個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個是我和你媽一起掉進水裡你救誰?」
商陸一點就透:「你說的那個姑娘和老闆,經歷了第一個考驗?」
周垚語氣漸漸冷了:「對。那是一場車禍。老闆在開車,和醉酒的姑娘發生了爭執,姑娘去搶方向盤,導致車子差點和對面的車相撞。關鍵時刻,老闆將方向盤打向左邊。」
……
一陣冗長的沉默。
商陸不語,周垚也不語。
兩個人安靜的看著彼此,彷彿都想將打破沉默的權利讓給對方。
只因彼此心知肚明,這個故事無論生死,都是「分別」。
姑娘死了,老闆後悔,死別。
姑娘活了,不能原諒,生離。
好一會兒過去,商陸才開口:「也許那個老闆是出於本能。人類和動物都有自保的本能。」
但他說得艱難。
回應他的是周垚的笑容。
彷彿她等的就是這句。
「對,你說的沒錯。我記得我看過一個講災後重建的節目,一個在水災中倖存下倆的小女孩對記者說,她的父母曾經告訴過她,如果大水來了,不要管任何人,不要去拉任何人,各自逃生,逃出來以後再找家人。如果大水來了,一家人手拉手綁在一起,那這一家人都得死。那個小女孩謹記父母的話,大水來臨時,她抱著一塊浮木不敢撒手,浮木的另一頭還有一條小青蛇,比她還害怕。就這樣一人一蛇一起飄了七天,都活下來了,而且在此期間,那條蛇從沒有攻擊過小女孩。災難面前,所有生物都太渺小,生存成了最難的事,自保已是不易,哪還顧得上其它?」
「可是商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不原諒也是本能。」
你有自保的本能,我也有不原諒的本能。
商陸不禁一怔,沒說話。
周垚繼續道:「這個故事的結局,那個姑娘和老闆分手了,她感謝老闆幫她做了選擇,做了決定,她回到了未婚夫的身邊。」
又是一陣沉默。
商陸放在檯面上的手漸漸握緊,突然開口:「你說的這個電影,到底叫什麼名字?」
周垚笑的輕慢:「我說了,我不記得了。但我想,這個電影在你這裡,應該還有另一種結局——那個老闆後來又經歷了一場車禍,只有他一個人,他失憶了,他想找回記憶,想找回忘記的那個姑娘,但他找不到。」
商陸又一次陷入沉默,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像是很迷茫,又像是很畏懼,只是不知迷茫什麼,畏懼什麼。
可偏偏,周垚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算計。
是的,就是算計。
她的人渣雷達掃描器一向準的嚇人。
難怪她一直覺得哪裡奇怪,一個精明的商人,一個周沫曾經會喜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