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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輝鄞身旁的老僕也對這樣的情況有些詫異,他扶著快要癱軟在地的孫輝鄞,對石榴陪著笑臉道:「我家公子初來西城,之前家中遭匪,就剩他一個了,受到驚嚇還沒好,請姑娘多擔待。」
上位的餘水月忽然笑了,大堂中忙碌的教中眾人聞聲向上望去,看到餘水月的表情後,都不由得縮起了肩膀。
餘水月長相普通,唯獨一雙瞳仁飽滿的丹鳳眼讓人過目難忘。
她雖然在笑,瞳仁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這老驢說的對,你家確實就剩你一個人了。」
其餘的都在□□攻皇城時被殺乾淨了。
餘水月的這句話讓孫輝鄞和老僕兩人齊齊變了臉色,話中的真意只有他們倆才懂得。
老僕驚猶未定的打倆餘水月半晌,托起身邊的孫輝鄞道:「老奴還是帶公子回去吧,我們不做工了。」
「這怎麼能行呢?」
餘水月薄唇裂開一個殘忍的笑意,露出森森白牙。
人與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是唯一會用露牙齒來表達善意的動物。
其他動物,都是用呲牙來釋放出威脅與殺意。
此時的餘水月,讓人看不出她究竟是動物,還是一個人。
孫輝鄞對上餘水月的眼神,猛然定住了動作。
他目光遊移,像得了癔症般,口中不斷的碎碎念:「我已經回去了啊,為什麼還會來這裡……」
餘水月笑問道:「孫輝鄞,你說我們又活了一遍,還是在地獄相見了?」
她森然的語調就像地獄裡招魂的冰涼水草,滑過耳畔時,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堂上眾人聽不懂他倆說的話,但都知道,在餘水月心情不好的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應對。
孫輝鄞突然大吼了一聲,腳步踉蹌地向大堂外奔去。
餘水月等他跑出了大堂,她才跟了出去,畢竟她不想弄髒大堂的地面。
孫輝鄞發瘋般的狂奔,餘水月看似閒庭信步,步伐速度卻快的驚人。就像追逐活人的鬼怪,悄聲無息的縮短她與孫輝鄞兩人的距離。
孫輝鄞徒勞的奔跑,猛然回頭,就看到了眼前餘水月突然放大的臉。
她森然笑道:「你跑什麼。」
當餘水月的手掌如鷹爪般抓住孫輝鄞的頭皮時,孫輝鄞哭的淚眼婆娑,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他絕望的懇求道:「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這次……」
「噓。」餘水月示意他安靜。
孫輝鄞抿住顫抖的嘴唇,恐懼的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悔意。
他回到現實世界還沒到半天,誰知又被拉回來了!
臨死前百雀與黃鸝的那個眼神對他影響太大了,導致他一看見她倆,本能的就開始顫抖。
原本看到上位坐著的餘水月時,孫輝鄞短暫的穩定了一下心神,他對餘水月還是有些愧疚的,想著若是真的能重來一遍,他也不一定非得殺了她。
但僅限於上輩子的餘水月。
對於這個彷彿死後重生的餘水月,孫輝鄞只有懼怕。
餘水月收了臉上的笑,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痛哭流涕的臉,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只想對你說一句。「
」你無論來多少次,只要讓我看到你,就會殺了你。」
說罷,餘水月運氣,從孫輝鄞的天靈蓋猛地一震。
孫輝鄞的老僕在後面呼哧帶喘的追,剛剛跑到他倆身邊,就看到了孫輝鄞軟軟落地的屍首與震碎的腦殼。
那場面確實不太文雅,就連塗歡教眾人都是驚得後背起了一層涼汗。
「你怎麼,怎麼敢!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最後的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