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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十天,周雲硯就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憔悴疲憊。
活了二十年,沒嘗過相思之苦的周少將軍是吃不香,睡不著,睜眼閉眼都是那隻精怪,就像被妖精迷了眼的窮書生。
而就在這時,將軍府的回信終於到了。
信上先寫,回信晚了一段時間是因為周將軍去幫他請婚假了,周雲硯單身到這麼大歲數,就是因為在邊關保家衛國,所以這個假很容易被批了下來。
讓周雲硯準備準備,回家先成個親,家裡都給準備好了,不會佔用多長時間。
這封信對於此時的周雲硯來說,猶如天降甘霖。
跟守知縣打了聲招呼,又與袁副將交代了一翻後,周雲硯帶著隨行計程車兵連夜回京!
況且現在木辛古也不在了,兩國邊界從未有過的和平。
途中,周雲硯常常在半夜掏出胸襟內妥善存放的小娃娃,就像血仙真的在他懷中酣睡一般。
輕輕勾畫著小娃娃的眉眼,周雲硯深邃的眸子中一片溫柔,低聲道:「再等等。」
當天晚上,周雲硯做了一個夢。
血仙赤腳坐在地荷花樹的枝頭,懶洋洋的對他道:「你快點回來,我現在哪兒都去不了,只等在這樹梢上等你。」
周雲硯在夢中焦急的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路程,我馬上就到了!你還好嗎?」
血仙搖了搖自己的手,周雲硯才看到她的手腕裡抽出了一條樹枝,連線在樹幹上。
「等你回來了,我的精魂就固好了。」
血仙想了想又道:「遁地虎那鼠輩的七個老婆都跑了,這秋天鳥兒也少,我連個牙祭都沒得打。」
周雲硯:「……」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聽血仙這麼一說,他忽然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在和血仙說話。
他剛要說兩句什麼,忽的就從夢中醒了過來,轉頭去看身邊的小娃娃,還是緊閉著眼眸。
「你昨夜託夢給我了?」周雲硯點了點小血仙。
小血仙當然不會回答他。
只不過在周雲硯將她放入衣袍的時候,她的腳趾微微動了動,周雲硯並沒有發現。
又過了兩天,夜晚下帳休息,周雲硯疲憊的伸了一個懶腰,把小血仙從袍子裡取出。
他習慣性的先親了親她的臉蛋,剛要對著血仙娃娃說話,小娃娃的手忽然抬了起來,捧住了他的下顎,有些淡薄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周雲硯。
小娃娃紅唇撅了撅:「雲硯,再香一個。」
周雲硯:「……」
他頓了兩秒,愣愣的望著掌心的小娃娃,直到血仙不等他行動,自己親了上來。
周雲硯猛的反應過來:「血仙?是血仙嗎?」
血仙:「邪崇不敢上我的木人身子,自是我。」
血仙毫不避諱思念之情,臉蛋在他的臉上好一頓蹭:「我好想你。」
周雲硯又何嘗不想她,簡直是又驚又喜:「你現在能用這個身子跟我說話了?不會影響你的精魂?」
血仙:「前夜在夢中不是告訴你了嗎,等你回到京中,我就全好了,現在同你說說話還是省得的。」
她現在只能用這個小身子跟周雲硯說話,不能變大,也不能伸出樹枝,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頭娃娃。
但對周雲硯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能碰觸到她,跟她說話,就是無限的喜悅。
接下來的路途,隨行的幾個士兵明顯感覺周少將軍的精氣神又回來了,連晨練時的吼聲都變大了。
周雲硯每次回將軍府,府中的眾人都會在門口迎接他。這次與往常一樣,將軍府眾人都在門口翹首以盼……周雲硯的未婚娘子。
以老